“李大人莫急,自乱阵脚是兵家大忌。”兵部侍郎陈子文出声。 “你住嘴吧!若不是你昨日大朝会上和首辅发生争执,我们也不会白白浪费时间。”李浪有些愤恨。 “你也知那是首辅!我本就提着脑袋前程与之交锋,为的不就是将所有不利的措施都推到曲老贼身上,这样秦次辅才能抓到机会。次辅、首辅一字之差,权柄却犹如天蛰。若不此时把曲老贼拉下马,我们····” “好了!你们都闭嘴。”一直坐在上位的秦奎因为他们所言所说越来越大胆,最终出声,“你们当这是哪?自家后院吗?即便是自家后院,也不要忘了皇家还有供奉楼,那里面的武圣可不是吃饭不干事的废物!你们想死,不要拉着老夫一起死。” “秦大人息怒。”除了一直不对付的李浪和陈子文之外,其余一直壁上观的文人大臣皆是拱手告罪。 “曲首辅是朝阁第一人,陛下之下,重臣之上。已经年过古稀,放权是迟早的,老夫虽已在次辅十年,但曲恒只要致仕,后面接替他的人,除了老夫还有谁?老夫需要你们此时如此急切的刻意针对他?十年老夫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短短几年光阴?老夫是要你们劝陛下答应‘迁宫’。不是让你们急着给曲恒定罪。” 秦奎的话,让众人一时间沉默了,最后朝阁另一名成员工部侍郎蒋侑之出声,“秦太傅,可陛下明显不愿迁宫,而曲首辅也是站在陛下一边。” 秦奎摆手,“今晚我让你们来见我,就是因为我接到消息,晅王重伤,明日我要你们安排御史敲响‘惊龙鼓’——哭宫。必须让陛下同意即刻‘迁宫’。至于你们的家眷,陛下即有心为我们保护家眷,我们又何必拂了陛下之心。” ‘惊龙鼓’——哭宫! 众人愕然,还没从秦奎所说的晅王重伤的消息中回神就被秦奎的指示惊呆,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奎。 不管是敲‘惊龙鼓’还是哭宫在祁国可都是绝顶大事,一般不到山河破碎,决不可轻易敲响‘惊龙鼓’! 惊龙一响,圣者出关。 此圣者可不止武圣,还有儒门里必死关的老祖宗们。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而哭宫更是直接和皇权对立,半胁迫的方法强制要求帝王向儒门妥协的手段之一,若是帝王不同意,那就是不将天下仕子放在眼中,违反了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初衷。 毕竟,能逼得御史哭宫,也代表着帝王坚决不同意儒门的某些‘为国为民’或是自身的要求,以帝权独裁。 皇权和天下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