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句话颇伤清远的自尊,仿佛在她的眼里自己当真便是如此不堪一般。 他知道落尘向来对自己冷冰冰的,而今亲耳听得她说出这些话来,更是心伤,他颓然下来:“我…我到底有做错甚么?我事事都顺着你的心意,无论做甚么都怕惹你生了气,对你从小就敬重有嘉,你说因弟子间总说你我的闲言碎语让你很不悦,我为了让其他弟子不再说你半句不是,便跟曲疏走得近些,这五年来也从不敢白日来寻你,都是到夜深时才来玉华峰见你,不是我怕父母知晓,而是怕其他弟子知道了又给你招惹了些闲话,我处处为你考虑,你就这般看我不起么?我……。” 说到最后,语音哽咽,口齿渐自不清,竟无法再说下去。 落尘顿时呆在当处,看着双眼朦胧的清远,她也慌了神,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哭过,弘鼎说男人从不落泪,哪怕断手断脚也绝不会哭泣,除非是到了伤心欲绝的时候,那此时,是自己的话过重让清远伤心欲绝了么? 落尘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木在当处不敢再说下去,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也无法说出,只有低着头静静地,不敢再说一句。 清远见落尘不言,便以为她默认了他的话,他抑制住心头悲痛,有气无力地道:“我走了!” 言罢便返身回了碧落峰,徒留下落尘一人待在林中,心神不宁。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清远不就是跟曲疏在一起了么?自己何以要生气?是因为他都不事先告诉自己,以至于门中所有人都知晓唯独自己最后一个人知晓所以生气么? 抑或是他从小便只对自己这般好过,容不得他对旁的人好?不,自己定然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他既找到自己欢喜的人,自己该当祝贺他才是,怎能为此责难他,既然他已有了喜欢的人,那自己以后跟他也不必再避嫌,当对他好些才是。 落尘心下有了计较,便回了玉华峰,只是一想到清远的事,便心下郁郁。 她回到峰里,便责问起这几个徒子徒孙来,为何不将清远的事告知于她,弘鼎自然说以为她早已知道所以不曾提,而雅哥九书却认为师傅应该已对师祖说了,所以也就未提过,并且弟子们也猜不透师祖的心思,万一她心里是喜欢鸣凨师伯的爱子的话,知道此事岂不心伤,所以都只是私下议论,不敢告诉落尘。 落尘也不敢对他们火,以免又被落下自己在乎清远的话柄,只得命他们这几日好生准备一番,过两日便需下山历练。 弟子们一听下山历练,都高兴不已,各自忙活去了,谁还去在乎这小师祖的这点小心思? 落尘本想让清远一同去下山历练的,但想恐怕他也不愿跟自己去,并且听说鸣凨师兄此番是要亲自带门下弟子下山历练,而历练之地则是北戍之地,最近传言此处有魔族人出没。 鸣凨不信,魔族人在幽冥界中,幽冥界与人界的通道已被封印,魔族人岂会冲破封印出现在北戍之地,他作为天玄门的代掌门,自然得去探查下缘由,索性便带弟子前往此处。 不日,落尘便带众弟子和盈秋一起前往位于天之境的天灵山。 虽经历了跟清远的吵闹,心情一直不佳,但路途中有弟子们说笑,又想到或许就将与沧旻相见了,所以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