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点了点头,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在这关头,两军冲突,势必会引起军心大乱。 璟尧立刻和聂臻前往军中,却见两方兵士正互不想让地叫嚣着,欲要让杀人者罗治偿命,而罗治一方兵士则是刑邡自己不守军规,被人杀害,与人无忧。 两军争执不下,便欲动起兵刃来。 聂臻见此情势,立刻飞身上前,长戟一挑,将两军逼开,留出一条道来,高声长喝:“圣君在此,自会做主,你们若敢叛乱,便一律按军法处置,谁也不会顾惜!” 躁动的大军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心气难平,原属于王廷大军的一名士兵叫嚣道:“就算圣君来了,我们也得说,他们欺侮我们乃王廷军队,便对我们横加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璟尧飞上高台,面对群情激动的兵士,朗声道:“此事我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众位将士犹如我们的左右臂膀,无论谁都不可或缺,请将士们记住,我们是一个军队,没有你我之分,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若是谁自视甚高,轻贱其他兵士,便受军刑!罗治,你可认错?” 罗治出了列,朝聂臻和璟尧跪下,“末将管教属下不严,才使得属下口出狂言,末将认错,任由圣君责罚,但是末将决计未杀害刑将军,此罪恕末将不认!” “好,既然你认了你管教不严之罪,那便先治此罪,来人,按照军规,五十杖刑处置!立刻执行!”璟尧令一出,聂臻立刻执行,顿时便有将士架着罗治躺在长凳上,军棍一棒接一棒地落下,直打得他臀部血肉模糊,不能下地,被兵士抬到璟尧面前,却是腾得全身抽搐,话也难以说出一句。 “当初是谁出言祸乱军心,挑拨军中将士关系,若自愿站出来,尚可轻罚,若不然,便已军规论处,斩首示众!”聂臻疾言厉色,肃穆威严,将士见得这般,都不敢再喧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惶恐不安。 等得片刻,便见当初挑动两军关系的那位兵士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面对聂臻,回禀道:“将军,是我!但我并没有挑拨,我当时也只是因为刑将军欺负普通百姓,所以才出言说了几句!” “将领有罪可直书上级,自会按军法论处,而不是在心中划出一条界限,甚么自家军,甚么王城军?分帮结派,扰乱军心,令军心不合,便是罪不容恕,正如圣君所言,在我们军中,大家都不论出生,不问来历,不问贵贱,只论功绩,论勇往直前杀敌的决心,论遵纪守法的铭心,论将士相敬相助的爱心,若没有做到,便是其心可诛,其行可灭,其身可杀,你们听明白了吗?”聂臻朗声训话,声震四野,让在场的将士都不由得心生敬畏,立刻齐声道:“听明白了!” 但是原属于王城的兵士还是嚷道:“但刑将军一事我们不能就此做算,倘若军中有人看我们一入眼,我们何以安身,更何以安心?” 聂臻厉声道:“五日的时间,五日后本将必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你们还有何疑问?” “好,我们就先听将军的,五日后我们再做定论!”兵士们虽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忤逆聂将军,因此便听从将军所令,等五日后再做计较。 那挑拨两军关系的兵士按军法处以四十棍军棍,受刑后便拖下去医治,只是这杀害刑邡一事却让人有些费解。 聂臻查看尸首,见那穿胸而过的剑伤并非是致命伤,该当是死后才刺入身体,而真正的致命伤聂臻查看许久都未找出因由。 不得已,聂臻只好请擅长医道的盈秋来诊断死因,盈秋使用灵力查探死者周身,最后感应到头部有一枚细小的银针直插入头颅之内,她将此银针从颅内抽取而出,用丝巾包裹好,交于聂臻,道:“此人应该是醉酒后被人趁其醉酒不省人事之事用银针插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