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原来姑娘乃山阴阮氏之女。” “不敢当,不敢当。”曲敏儿耳尖绯红,讪讪笑道,鬼使神差的看向了祁訾晅的双眼。 阮氏乃她外祖母的祖家,借用外祖母的家荫,应该也不算欺骗吧。 祁訾晅凝眸与之对视,眼底似有一片幽暗,轻轻说道,“我姓亓(qí)家中排行第九。” “祁?”曲敏儿心猛然提起,面上不显,可语调却不觉的扬高一度。 祁訾晅自爆本姓?祁乃皇姓,以他的性子,该不会如此直接。 “圜扉鞠为茂亓兮,麦岐蔼其连秀。”祁訾晅看着曲敏儿,多解释一句。 “这是《越问·良牧》。”曲敏儿反射性的回答出祁訾晅说的这句诗的出处。 “阮小姐涉猎很广啊,这等早已查证不详的古籍,姑娘也看过?”祁訾晅似笑非笑,曲敏儿讪讪。 “家中藏书多,无事总爱翻翻,刚好对这等早已不知年岁的古籍有些偏爱,这才,正好知道。” 曲敏儿莫名舒了口气,原来是用了这个亓。 排行第九,这倒不假。 祁訾晅也不管曲敏儿此时想法纷乱,抬脚离开,拉开房门,“那阮姑娘,我们这就走吧。” “不是说,我们一离开,门上的灯就会自熄。”曲敏儿急忙跟上,走到祁訾晅身后,指着门外骨灯磷光萤火。 祁訾晅指着对面东面的厢房,“阮姑娘出来也很久了,你房间的灯熄了吗?” 曲敏儿顺着祁訾晅的手指,看了过去,她门口不断转动的白纸灯笼一直燃着点点烛火。 “这,这是·····可你不是说,我们离开,灯就会熄?”曲敏儿喃喃,自问自答般,“所以,你所谓的不能离开,指的不是房间,而是五楼。” 祁訾晅眼底划过赞赏,小猫倒也不是特别笨。 “证明你客居人的玉佩,你放在房间还是戴在了身上。”祁訾晅没有回答曲敏儿已经猜出答案的事实,反问其玉佩一事。 “玉佩。”曲敏儿习惯性的摸了腰间,猛然发觉,玉佩从顾泽业给她放在桌上后,她因为玉佩像活物的变化,有些膈应,所以一直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它。 “在房间里的桌上”曲敏儿抬头看向祁訾晅,“离开是要用上它吗?我们过去拿?” “留在房间正好,有了它,我们暂时离开,问题不大。”祁訾晅解释,然后走出房间。 “暂时?”曲敏儿跟上祁訾晅的脚步,“暂时是多久?” 祁訾晅带着曲敏儿走在昏暗的回廊之中,逐渐靠近南面,刻着“子虚”浮雕的木门。 祁訾晅回头,“在鸿鹄学会结束前,我们必须回来取走玉佩并···灭灯。” 曲敏儿总觉得祁訾晅口中所谓灭灯,一定不是她想象中的简单熄灯。 想追问,可此时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阮姑娘,我要再次提醒你,没有点灯的房间,叫开它,是相当危险的事情。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你真的确定要现在离开吗?”祁訾晅面具下的双眼,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