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安排,好吗?」 泪水溢满眼眶闪烁,落下了几滴晶莹的泪水,她摇摇头,不知道事情演变到如此的地步,她到底还能做什么。 阿源叔叔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心疼道:「相信叔叔,最糟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你将会越来越好。」 身为从小看她长大的长辈,自然是心疼她的境遇的,可是即使再难过他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边,告诉她关于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如同过去那样。 只是她不相信了,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美好;再也不相信那些美丽还存在;再也不相信过往的幸福离她很近这件事,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很恨、很无能。 她还是周诗语,却也已经成为了周失语。 「诗诗,如果离开这个地方可以让自己重新来过,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接纳这个世界吗?」他以粗糙的手轻轻握住她白皙嫩白的小手,轻轻搓揉,像是一名慈祥的父亲。 周诗语以泪眼注视着阿源叔叔,心里的茫然无法言喻,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无法继续待在大伯家,如果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倒也是应和了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离开了然后呢?她心里的迷茫依旧存在着。 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从此之后应该何去何从。 「诗诗,只要你愿意,叔叔会想办法给你一个全新的环境,但是你的人生你得要自己学着去面对,有些门槛只有你自己才能跨过去,明白吗?」 不明白,她不明白,她还是摇了头。 「诗诗,即使你父亲在他也无法时刻陪在你身边,你得有这个认知。只是叔叔我现在看到的,是眼下的环境已经不适合你了。」 阿源叔叔说的没错,她是想离开的,如若能离开台北,至少她不用再背负着那个广为人知的身分,另外也能够减少与人的互动与交集,最大的主因是可以不用陷入过往的回忆而感到痛苦。 台北是她的家,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家。 「诗诗,相信叔叔,也给叔叔一个机会好吗?」 最终,她点了头,反正她失去了一切,去了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他向她大伯与大伯母开了口,希望他们能同意他带走周诗语,离开台北这一块伤心地,想当然尔,大伯自然是乐见其成,大伯母更是乐不可支。 在阿源叔叔与李司机的帮助下,她办理了退学也搬出了大伯家,但是她其实并没有安全感,去到台南的生活可以有多好,她还是要与别人对话,还是要接受异样的眼光看待,还是要接受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 起初阿源叔叔与李司机都在她的身边协助她如何重新开始生活,原本管家也是想要去帮忙的,但是无奈管家自己也是妈妈,无法离开台北去太远的地方因此而作罢;而李家父子则是因为有工作在身,虽然为了周诗语他们能够推掉,但是电话多次打来的情况下周诗语也是深感罪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