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感觉意识趋渐于清醒。从卧着的床榻上醒来,我先开营地的帘子,远远的看着火光冲天的战场。 罗马经常打阵地战,很少长途奔袭追击敌人。他们一般打算进攻某地,就会在附近考察营地适合建立在何处,然后扎营。 因此战场距离营地大多不过一两日的脚程,路上还有若干个临时的后勤补给点,用于运送和替换伤员。 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都不在,希拉克利特也在前线。我对一旁守着的瑟琉斯开口:“我要联系他们。” 这场战斗打得有些狼狈。 尽管竭尽全力处理掉带着特殊武器的敌人,仍然有许多士兵陷入了控制之中,敌我不分的攻击自己人。 索性他们听不懂人话,长官大喝一声,听懂命令的人便立刻能把自己人分离出来。 许多士兵牺牲了,对方极为有效的手段也被干扰,没能压倒性胜利。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我在真相之眼里所看到的盖塔厄拉诺才会是那副模样。 我想起安全屋,希拉克利特所说的能够完全隔绝神力的东西。或许那是刺客血脉之所以强大的又一个秘密——能够使用,也能克制。因而能够掌控。 “我认为他对我没有恶意,我想去直接见他。”我对回来的希拉克利特说道。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开口:“你不害怕吗?可以肯定吗?” “他说……奥德的子孙拥有吞噬神力的力量。他还说他不能无限制的支撑下去,”我开口道,“他似乎是在害怕着刺客……您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力量。” 不然那天便不会不想对话,突然放弃那几个蛮族人扭头跑了。 “他似乎认为阿德姆的子嗣是他的敌人。”我说,“他……认为,我被挟持。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认为这误会是可以澄清的。” 希拉克利特听我说完,便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让阿利克西欧斯跟你一起去。”他挥手道,“我之前派他调查北境的地形和路线,唯独一个地方怎么也找不到。我猜想那可能是被盖塔厄拉诺藏起来了。虽然能感应到那附近的鸟类,也能通过你的力量看到他那地的情况,可是怎么也进不去。” 如果能轻易找到,他们早就去他身边探查情况了。 鸟类似乎不受影响……还是说,我的真知梦是不受影响的呢? 既然我直接见他能解决问题的话我认为自己还是必须要去的。 只是此次路径颇为遥远艰辛,长途跋涉过去不太现实。 阿尔卑斯山北部的大片土地虽然已经是北方,但阿利克西欧斯说那人大本营德加斯特在更远的列岛诸国。那一片区域,非常广袤,地形破碎,还没靠近那附近一百里就迷失在黑森林里面了。 “北方的树,也不知道他利用戈多尼在那附近游荡的那两年做了什么,凡是走进去就是根本走不出去的迷宫。”阿利克西欧斯满脸头疼,“大概从阿卡德那边绕道能完全避开森林,可是那太远了。实在来不及了。” “阿卡德也受到影响了吗?”我问。 “是的。他的力量可以无视人力和距离的限制,蔓延的很快。阿卡德王国的北部也陷入同样麻烦,而且,由于帕拉提雅帝国也有一小部分国境与北境接壤,也受到影响了。”阿利克西欧斯说。 “伊丹怎么样了?”一听到帕拉提雅帝国这几个字我就忍不住问道。 阿利克西欧斯臭着一张脸:“我怎么知道?他又不住扎在北方,帕拉提雅的人爱让谁管让谁管。” 大概是决定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了问题所在。 麻烦就麻烦在,上回由于需要和罗马人交流,所以盖塔厄拉诺操纵那蛮族人说话。如今抓的几个蛮族人虽然受控制却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思,不是发狂攻击别人就是攻击自己,最后随着身体被睡眠剥夺后衰竭而死。 尝试着对那蛮族人说话,他也听不到的样子。 他好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