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解释 温愈的理直气壮给了温母勇气, 温母示意温念放开她的手臂, 往前走了几步, 把整沓信笺从木盒中取出来, 一张张看过去。 信没有问题。 里头的一字一句都非常守礼, 或是讨论诗词歌赋, 或是开解心情, 总之没有任何能令人抓住的暧昧字眼。只除了字迹似乎来自不同的男人。 温母把信放回木盒,思考片刻后,她开始试图安抚盛怒中的侄子:“这些信看起来问题不大。只是一些守礼的日常通信, 对吗?” “……和男人?”江南表哥几乎难以启齿。这一个木盒并不是他找到的,而是他夫人的贴身侍女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交给他的。若非夫人做了出格的事情,她的贴身侍女无缘无故将它交给他? “就许你和女人说话聊天, 不许我与男人有交流?”温愈心内不平更甚。 “那怎么能一样。”江南表哥皱眉, 男人和女人的事情,能和女人和男人的事情一样吗? “是不一样。你都跟人聊床上去了, 我还安安分分写信交流呢。”温愈冷笑, 她不再提起, 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曾经存在过的两个通房。 眼看夫妻两又要吵起来, 温母连忙阻止:“阿念快闭嘴!”这说的是温愈, 她顶着温念的身份呢。 “……”温愈。 把温愈呵斥住了。温母便向侄子赔笑:“阿念在家里的时候参与了一个笔友建交的活动,确实通过纸笔结交了一些异性朋友, 但姨母和你保证,绝对没有建过面。你看, 女文人们很多都会写信和男文人们探讨问题, 阿念只是追随风尚而已。还有,平时做生意,一样会接触到异性,这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温母试图讲道理,可江南表哥心里自有一套杠杆,他没办法接受妻子在成婚之后与外男交际,“姨母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想护着她。”语罢,甩袖离去。 “哎哎……”温母望着留都留不住的侄子,莫名的有些心慌,她原地打转两圈,开始推着温父出门:“相公,你,你赶紧把他劝回来,有事我们自家关起门来解决啊,别给闹到外面去了。” 温父作为男人能够理解表侄子的心情,但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他也觉得自己女儿没错,那些信他也看了,远远到不了私相授受的地步。这件事不至于要他放下身段出马,温父招招手,打发两个儿子去:“你们俩去把人叫回来。” 温母见温父没有亲自去,发愁道:“他会愿意回来吗?”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温父安抚她,再看到还在犟的温愈,怒火涌上心头,忍不住责怪温母,道:“你瞧瞧你把她纵成什么样了,真以为自己是皇帝生的公主,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今年这一桩桩的事,全是她闹出来的。你们娘几个进里头去,你们给她好好说道说道。” 温父的话很重,可也有道理。温母一想到还在桌上摆着的木盒以及袖袋里的信封便脑门发紧,直接扯了温愈的手臂去了院子后头的卧室。 温念犹豫了下,跟在两人的后头也去了卧室。 刚进去就听温愈小声在说:“我没错。” 温母被温愈气的直抚心口,瞪了温愈半晌说不出话。温念走到温母旁边,弯腰从温母的袖袋中拿出那封信,“你自己看,看完了再说话。” 温愈抿着唇想说不看,结果被温念不怒自威的表情吓着了,乖乖打开了信封。信纸上她的字迹首当其冲,温愈咦了声:“咦?这诗……”这首小诗是她去年年底抄攥的。 她再看后边叠着的那张信纸。信是男人的字迹,内容很是露骨,就差没直接说明让“温愈”和陈泽昇和离,他再娶她。 “这封信是我从温煦手里拿来的。”温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温念,“你要谢谢温煦心里有你这个姐妹,她要是计较大家作姑娘时的摩擦,不管不顾把事情闹大,你说是我去浸猪笼还是你去浸猪笼?” 温念这回真的恨温愈。温愈顶着她的名字身份,不把“温念”的名声经营好便罢,还要继续拿“温愈”乱来。万一陈泽昇不知换嫁内情,这封信又闹出去了,她如何在世人面前安身立命,怕除了以死证清白再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温煦有句话说的很对,温念忍不住也说:“好歹姐妹一场,你做事的时候考虑下我行吗?再不然,你想想你自己啊……难道你以为我不好了,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温愈慌了,她摇头,眼神里露出无法掩饰的害怕,甚至发起抖来,“我不是,我没有……” 温念看着她,温母看着她。 “你们、你们看这个。”温愈把被她握成纸团的信纸重新展开,“这首诗是我去年年底抄攥的,这种信笺只在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