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也不敢跟你提解除合同。不是吗? 宋莺时脸色一变。 你怎么还赞同我? 你这是想要自由的金丝雀该有的态度吗? 你骂金主啊,你朝金主吐口水啊,你倒是反抗命运的欺压高歌自由至上啊。 还是她演的不够逼真? 宋莺时被怀絮的操作搞懵了,身为演员的自尊心还有些受伤,拿出十足的演技。 宋莺时眸光锐利如鹰,倾身逼近怀絮,绷紧的下颌透出极强的攻击性: 还嘴硬,是吗? 宋莺时撩起一缕怀絮地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在极近的距离,她的视线直接看进怀絮清透的眼: 你想解除合同,可以,那份合同作废了。但是,你要跟我签一份新的合同。 她把长发绕在纤长指间,绕了三两圈复又丢到怀絮胸前,力度中透着狠绝,慢慢朝眸光不定的怀絮一笑,笑里尽是占有欲: 艺人合同我要,情人合同,我也要。 宋莺时伸长细颈,弯在怀絮耳畔低低呢喃,虽然仍因甜音透着些许撒娇意味,但更多的是饱含骄矜的轻辱践踏: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怀絮,时至今日,你明白了吗? 四周安静无声,角落有盏昏黄的灯。 怀絮微垂着头,静静注视前方的虚无。 她被长睫遮掩的瞳孔中有什么在悄然膨胀。 耳畔刮进的潮湿热风带着宋莺时身上的淡香,呼啸而来,随着血液游走至四肢百骸,席卷过每个角落。 怀絮体温向来偏凉,可此时,宋莺时虚虚靠在她身前,不足一拳的距离。 宋莺时唇齿间游动的气息拂来,烘软的馨香渡到她肉里,她浑身发烫。 鼓胀的欲望在体内爆炸重组,周而复始,难以消除,撑得她浑身酸痛,只想倾泻而出。 宋莺时说完后,一直没听见怀絮再说话。 她怕自己说得太过,在心中自责心虚之余,她小心观察怀絮神色,放缓了语气道: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抬头?抬起头看我。 怀絮不会被她气哭了吧呜呜呜! 在宋莺时藏着紧张的注视下,怀絮缓缓抬头。 她眸间蛰伏更深的事物,只在海面上稍纵即逝,便沉沉潜入幽不见底的黑暗。 她在想什么? 想让这样的宋莺时哭。 哭得嗓子破碎沙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哭得眼尾泛起潮红,再不能用压迫的眼神看她。 哭得锁骨颤动,哭得脊背在她掌下乞怜,哭得腰窝滚落热汗,哭得脚踝伶仃发软。 滚烫的熔岩重新沉寂于覆着薄雪的黑岩之下,怀絮抬起极亮的眼睛,微微笑道: 我在想,新的合同会是什么样的。 这次,宋莺时会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束缚她,来留住她。 宋莺时不着痕迹地皱眉,心下打鼓。 怀絮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听到新合同她不仅不生气,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奇怪的兴奋? 是错觉吧? 还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出现了什么偏差? 宋莺时张了张口,脑海中的线将要延伸出去,叩门声响起。 因为系统崩溃的锅,连带宋莺时晕倒一下午,因而完成条件适当合理化。 只要宋莺时在今天之内起草合同,并得到怀絮承认,任务就算完成。 之前她和怀絮的对话进行到一半,隔壁A班同学敲门来探望,容伊晏然都来了。 没一会儿,陆雪闻整个寝室跑了过来,陶钦虞笙紧随其后 宋莺时生怕熟面孔大几十个人来个遍,直接接待到午夜十二点,忙让她们带话回去,她一切都好活蹦乱跳的不用来看了,明天见明天见。 等寝室重新恢复安静,宋莺时拿起纸笔开始头脑风暴,唰唰唰分类写了十几行,作为合同的起草。 每一行都比较简短,只列关键字,重点是口头的交流,只要怀絮同意任务成功就可以,至于履不履行 管他的,怀絮不履行更好,多清净! 饶是如此,为了达到系统新合同需要更严格的要求,宋莺时还是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洗完澡的怀絮重新喊过来谈话。 因为任务中演绎的要求已经完成,不用再扮演怒火滔天的憨批,宋莺时此时表情很平和,甚至可以说亲和力十足,活像要哄骗老人买保险的推销员。 宋莺时温柔道: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你没生我气吧? 怀絮道:你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