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麦片,开始切吐司,“你做助理不会比她差”。 “孟先生饶命”,赵一如把洗好的煎锅放回柜子里,“我干不了这24/7的工作”。 至少唐棠不用伺候他吃饭睡觉洗澡换衣服。 “瞧你吓的”,男人把一小坨栗蓉抹在她脸上,“我又不是不让你休息”。 是啊,他是让她休息了,只不过休息的时间,由不得她自己选择。 眼看着男人把煎饼吃完、抹茶拿铁倒进杯子里准备带走,赵一如去衣帽间帮他挑了一条领带。 “你晚上几点回来?”,她一边看着他换衣服一边说。 “今天事情不多,六点半可以回来,好不好?”孟笃安穿好衣服,示意她帮忙打领带。 并不是喜欢使唤她,而是真的无比享受打领带时的亲近:他的鼻息在她头顶,她的双手在他颈间,这是他们每天早上分开前最后的亲密时光了。 “好…”,那她需要在六点前离开这里。想到这个,她有意识放慢了手上的速度。 他只以为她今天手艺不顺,并不知道,她有多流连这最后的温暖。 “对了,大伯母让我们去做一下备孕检查”,孟笃安直截了当,“我让唐棠约一下田医生,我们找个时间去”。 他检查了一下领带没问题,就出门了。 赵一如的心疯狂跳了几下——他就这么走了,完全不知道晚上回来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爱人的他,带着一脸轻松和一杯微甜的抹茶拿铁,走出了这道门。 她应该骄傲,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哭,没有让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可能直到晚上回家的那一刻,他都还沉浸在有人在等着自己的甜蜜中。 这就是她想要的——她希望他知道,没有人可以掌控一切,所有人都要接受命运的不公。 但她也有心啊。订婚后的这些日子,他凛冽的温柔和紧实的拥抱,他浓的化不开的宠溺眼神,每一样都在她心里镌刻。 她正在做的,是刮掉它们,剖开自己的心,挖出血肉向他宣示自己的不甘。 她给孟笃安留下了一张非常简短的纸条,因为她知道,再好的道别,都不足以抵消这痛苦之万一。 既然徒劳,不如放弃。 笃安: 千言万语,无以为谢。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一如 北极星辰远,东洲草木深。 订婚戒指留在了他的书桌上,但“北极星”赵一如带走了——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北极星,她不需要遥望、追随任何人,她就是自己的枢轴。 海边汽笛声轰鸣,惊起海鸟阵阵,柳条在等她。 From?Mel, 到了这里,故事算是结束了第一回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