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出演播厅, 下一秒脸上紧绷的肌肉就垮了下来,拿出手机给顾明衍发短信:“qaq什么啊,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之后突然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顾明衍:怎么了?】 【徐轻:就我今天做专访的那个独立投资人, 霍!!!突然开口说我俩是假的哦,关注这个做什么,他闲着无聊没事儿干啊?】 【徐轻:干嘛不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呀。】 【顾明衍:过会儿下班我来接你。】 【徐轻:→_→你干嘛?】 【顾明衍:这段时间我会在君恒住。】 【徐轻:?】所以跟来接她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那边就没有再回复了,徐轻心里像是有逻辑链的哪一个环节漏掉了似的觉得不对劲, 却也一下子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塞在心里像个凸起的小疙瘩,怎么也消不下去。 窗外的风势头越来越大了, 仿佛之前藏掖着铆足了劲才开始的喧嚣, 天空中翻涌的不知道是夜幕还是乌云。徐轻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珍妮从后头小跑着跟上来:“徐轻姐你要不要伞?我们可以一起撑。” “噢, 不用,你先走吧。”徐轻摆手道。 “嗯, 那我先走啦。” 小姑娘撑着伞冲出门消失在雨帘里,徐轻伸手摸了摸自己因为凉风有点儿起疙瘩的手臂,在大厅里等车来。 刚才虞莓找到她跟她聊了一会儿, 隐晦提了一嘴关于现调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她专注于做晚间节目专访内容。可是……徐轻低下眼睛想,如果做的一直是这类型浮于表面的专访, 和她之前在汽车电台播音的时候又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呢。 这么想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街道旁有一辆车停下了,徐轻连忙出门钻到男人的伞下:“你来得好快啊,不是还有几个案子在接手吗?” 顾明衍低下头, 见她一面抖落手臂上的水珠子一面抬起头, 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眼睛像新开的玻璃珠似的清, 鼻尖被凉风吹得红红的,有点像童话里猎户家的小女儿误打误撞地闯进了饼干屋。 “不算很忙,”他的声音在雨帘中有些低,“明天还来上常日班吗?” “上呀,再不好好挣面包我就得饿死了。”徐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你送我吗?” “嗯,我送你。” “要钱吗?” 顾明衍:“……” “问问而已嘛,现在有时候觉得你其实也蛮好的。”徐轻抬起眼弯眸浅浅笑道,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摇了摇。 “……”顾明衍下颚微动,没有说话。 “就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钱可以付给你的,”徐轻坐上副驾驶,等男人上车之后侧头看向他,“不过我可以给你做饭,也许不那么好吃。” “不用你来做。”男人身体微微前倾用指腹打开电台。 “我良心过意不去。”徐轻把头靠在右边儿的窗户上,偏头看过来,“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 车窗外的雨声与风声交杂在一块儿,倾盆下来的雨水将道路洗刷得滑溜溜湿漉漉。汽车在君恒大厦楼下停好,徐轻坐在车里等他过来,猫着腰钻进伞里。 “我们快走。”她尽量垫着脚不去把裤腿弄湿。 门口的侍者见到二人主动拉开大厅的门,应该是中央的旋转式门坏了,走的是侧边儿那扇。 “欢迎先生太太回家。”侍者态度恭敬地微微弯腰鞠躬道。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