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刀叉在她耳边跳舞,一个笑起来“桀桀桀”,另一个笑起来“嚯嚯嚯”,让她忍不住抬手去捂耳朵。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发出这种鬼畜的声音!一点儿伤感都不给她留啊喂! 顾明衍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全程几乎没有说任何话,好像跳过自己在看面前发生的事。 不属于他的委托人和对方的一桩案子。 “是不是胃又在疼?”宁越伸出手来想探她的体温,却被顾明衍扼住手腕。 目光在空气中交接,但是场景并不是在法庭,这里没有庄严肃穆的白色灯光,也没有红色领结的律师袍,力道较量了一个来回,最后几乎是同时收回了手,仿佛昭示着表面的剑拔弩张告一段落。 周围熙攘的人声再次响了起来,那个妇女打完吊针站起来准备回家了,徐轻从毛毯里抬起头,耳边来回晃荡的魔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娅娅,”顾明衍很少这么叫她,和平时温柔的语气又不太一样,就像蛊,“你跟他说我是谁?” “我可以猜到你们在交往,”宁越的语气听起来比想象中轻松,“你别逼她。” “嗤。”就这么发出一声似乎不屑的讥诮。 “我们结婚了。”徐轻抬起头,煞白的灯光落下来,映出她眼睫的鸦青,“就在不久之前。” 宁越的目光明显滞了一下——他很明显看到了二人空空如也的手指。 “真的结婚了。”徐轻想要把自己缩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们有证书。” “结婚?”这个词似乎有些陌生,宁越重复了一遍,眼澜微动看过来。 “嗯。”徐轻蠕了蠕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就这么看着从药瓶里滴下来的透明生理盐水,好像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个雨天。随着虚弱的神经一点点跳动,记忆也模糊了。 宁越没有再继续说话,周围的人来来回回,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喉结上下一滚动。 “叙旧完了吗?”顾明衍懒懒抬起眼,眸底很冷,语调却是吊儿郎当似的漫不经心。 “……”沉默了少许,宁越把手上一提袋子放在地下,转身离开。 “啧。”顾明衍目光还是看向袋子的一个开口,里头是一些用过的化妆品护肤品之类,闭着眼都能猜到是她什么时候用过的。 他抿了抿唇,还是伸手帮她捡起来。 “你……”徐轻眸子颤了颤。 “不要了吗?扔了怪可惜的。”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愫。 “我已经全部买新的了,”徐轻的声音还是有些哑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 “等你打完针。”他把手提袋放在侧边的大袋子里。 “……我想回家。”徐轻手指紧了紧,就好像很早以前落下的石头终于泛起了涟漪,一层一层扩散开来,她不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好准备的人,不然也不会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拉着一个男人去结婚。 真正经历的时候反而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先把自己藏起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应该算昨天了)下午经历了一场豪赌,别人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试卷质量蛮好的,很顺很滑,有幸的话就给我过,不幸的话等等我,十二月我还来 cctv building我本人了啊喂! 第56章 她是在车上挂完水的, 自己把针口取下来,有点疼,用碘伏棉自己按压住, 好像恍恍惚惚才清醒过来。她不知道顾明衍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就这么用手按住有点发疼的伤口处,等着汽车一点一点向前行驶。 在原来的车位上停好,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来,徐轻乖乖的没有动。 就这样上电梯,换拖鞋, 开门。 她以为顾明衍会像上次那样惩罚似的吻他, 但是他没有, 甚至只是弯腰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拉上窗帘,没说什么话就出了门。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