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余珊儿也笑:“看把人吓得。” 男艺人估计笑容也憋不住,周围的气氛逐渐热络起来,烤肉和烤鱼的香气在空气里蔓延,与逐渐落下的斜阳一块儿融在林木香和笑声混杂的空气里。 回到酒店大概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余珊儿自己单独一个房间,徐轻的房间在她隔壁。没有做比较累的工作,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镜头前的联谊,徐轻卸去脸上厚厚的妆,打算下楼买点儿小纪念品似的带回去。这个点的小岛上依旧非常热闹,他们的酒店落在密林间的空隙里,出去就有一条用棚子搭起来的小街,里面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徐轻怕自己独身一人出去不太安全,于是就在附近的小摊上挑了两串贝壳项链,回来的时候听到花园里有熟悉的说话声,应该是今天问她问题的那个女孩儿,正打算上去打招呼,却听见旁边门口的侍者用闽南话喊了一句“您当心台阶”,下意识看过去,又马上把头转回来。 宁越身上的正装没有脱,她看到落在灌木丛似乎被割裂的影子,把手心里的贝壳串藏好。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想起她录节目时不时揉肚子的动作,问道,“冷吗?” 徐轻转身看向他,点了点头。 “我带了药过来,已经让人给你送上去了,说你不在房间。”宁越抬起手似乎打算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却见面前徐轻定定的眼神看过来,从口袋里摸着什么。 宁越手指顿了顿。 “look and see。”徐轻认真地看着他,手中举的……是一张红彤彤的结婚证…… 宁越:“……” 青春疼痛的悲情bgm还没响就被硬生生憋回去了啊喂! “see完了吗?see完了我收起来了。”心满意足地把那个红彤彤的小本子和她刚刚买的那两串小贝壳放在一起,还伸出手拍了两下,“小宁总要跟我说些什么~” 宁越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不知是气还是笑:“拿这个出来有多少用处?” “有啊,比如告诉你不能违反婚姻法。”徐轻回,“不然我就属于过错方,很不道德的。” “婚姻法?”宁越轻“嗤”一声,“比如跟我分手后为了应付家里随便拉个男人结婚?” “这话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有权有势有人脉,徐轻对此并不算多诧异,并且还模仿某人在经历之前做了个情景预想,于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并不慌张,“领证了就是合法夫妻,你又不是当事人,插手这么多做什么呢,宁律师?” 言语间脚步逐渐逼近,对上他的眼睛也丝毫没有心虚:“还是说……这么多天过去你都对我余情未了啊?” “徐轻!”男人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容易被激怒,看来顾明衍说的方法有时候还挺管用的。 徐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语气懒散:“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真的很让人产生误会欸,而且好幼稚哦,你不是一直说我幼稚的吗?看来你也没成熟到哪儿去啊宁越。” 她一段话说下来带了些缓冲时间,男人只是一瞬间眉眼带了些愠色,却又很快冷静下来,只是这么静静看她说完,树影下抬了抬眼,眸中映出不远处清白的光斑。 “所以,”徐轻环肩,“是有什么要跟我谈?” “也算是吧。”宁越垂下眼睫,语气清浅。 “什么算?” 这次是对面的男人突然走近,微微俯身拉拢了些距离,不仅完全没被她的话带进去,而且眉眼又添了几分她熟悉的那种上位者的从容,音色低沉:“对你余情未了啊,娅娅。” “啊你好——”一个“油”字被堵在嗓子里没有说出来,徐轻突然感觉嘴巴被手掌捂住,宁越紧皱着眉把她带到旁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嘶。” 怀里的女人张口对着他的手掌就要,应该是下了狠口的,破了皮有血渗出来,同时抬腿向后想要踢他,被他用力摁住:“别出声,你听什么声音。” 徐轻依然想要用力挣脱,然而这时好像有什么别的细碎的声音落入耳朵,女性的低吟中混杂着男性的喘息,但是又有点不一样,那个女生好像在哭,是从边上有些黑的灌木丛和密林的方向传过来的。 “放开我,我不出声。”徐轻压低声音道。 宁越立刻放开了她,虎口处咬的那一下真的特别重,几个牙印都在往外渗血。 “你放开我吧,去房间好不好……”是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徐轻想起这个名字,程盈。 “妈的,给了你这个露脸机会还tm挑三拣四。”这个声音徐轻没有听过,后面掺杂着几句污秽的谩骂。徐轻眸光动了动,听到那女孩儿一抽一噎的哭声,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你知道是谁,对吗?”抬起头,她看向身边这个西装革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