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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有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碎裂开来。

    张望德的身体被这突兀的响声吓得抖了一下。

    皇帝喜怒无常,暴戾恣睢,就是张望德这般久伴君侧的人也常常如履薄冰。

    皇帝摔了桌上一个杯子,勃然大怒:张望德,出息了啊,连朕也敢欺瞒!

    张望德连忙跪下,声音发抖:陛下,老奴不敢!

    又一个瓷器在张望德身边炸开,碎瓷片溅起,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皇帝怒道:那还不快说!

    张望德伏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第9章

    皇宫里,曾经经历过三年前姜氏造反那件事的老宫人都知道,在皇帝面前,决不可提起这段往事,包括这段往事中唯一幸存的,曾经的太子殿下。

    这也是张望德迟迟不敢禀报调查结果的原因。但此刻,皇帝问了起来,不答话,那又是欺君之罪。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望德只能豁出去了。

    景大人带走的那个宫人,是是废太子。

    皇帝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厌恶地皱起眉:怎么是他?

    张望德捏着汗长话短说地把自己查到的事说了一遍,三皇子如何欺辱废太子,如何被景淮撞上,又如何晕厥过去被景淮带走等等。

    死寂的气氛在御书房内蔓延,无限扩大着张望德心中害怕的情绪。

    他偷偷观察着皇帝,只见皇帝紧锁眉头,神色不愉,但却没有要迁怒的迹象。

    张望德舒了一口气。

    陛下,如今这事,该如何处理,是否要把废太子抓回

    不必。皇帝打断了张望德的话,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张望德道:或许,景大人真的只是把他当作普通宫人了。

    毕竟,谁也想不到,被废多年的太子,会出现在含章殿。张望德觉得他的猜想是有理有据的,但皇帝显然不这么认为。

    皇帝怀疑的目光扫向张望德,张望德感到脊背骨悚然发凉,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你退下。皇帝冷冷道。

    张望德如释重负:喏。

    皇帝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离开的张望德,在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后,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而后陷入了沉思。

    景淮带走废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帝思考没多久后就开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疑云渐起,最终变成浓浓一团盘踞在心头,让他感到十分不安,就好像那团浓云之后,是一把利剑,能够刺穿他的心脏的利剑。

    影十六。皇帝最终停了下来,转身对着空旷的书房大厅喊道。

    一个穿着黑色劲衣的护卫不知从何处出现,站在皇帝身侧,而后单膝跪地。

    这是由离国皇室培养,独听令于皇帝的影卫,类似于死士。影十六是新一批影卫的影卫长。

    陛下,有何吩咐。

    影十六声音如平板一般没有任何情绪。他的右手撑在地上,他的手腕,自衣袖中延伸出一根黑色的线,像突出的筋一样爬在他的手臂之上。

    这是蛊毒,也是当今皇帝掌控这些影卫的手段之一。

    皇帝转身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道:朕命你潜入晋安公府,打探景淮带走废太子究竟有何目的。

    影十六沉默地听完皇帝的吩咐,最后拱手道:臣遵旨。

    说完,影十六又隐没在了黑暗中,诡异迅速,让人无从看出他是如何离开的。他的武功高强到了如此地步,这让皇帝稍稍安了点心。

    毕竟,影卫身上生死蛊的生蛊掌控在他的手上。死蛊离不开生蛊,背叛者轻则蛊毒噬心半生疯癫,重则直接丧命。皇帝掌握着操控生死蛊的办法。

    皇帝也只相信生死蛊。

    年关将至,离国上下喜庆的氛围稍稍冲散了些冬末的寒冷。

    容时的病熬过了最凶险的鬼门关,之后都慢慢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将养了小半月,容时身体已经无碍,可以四处走动,只是大病初愈,气色仍旧不大好。好在他精神不错,人也长得俊俏,衬着大红灯笼的喜庆,也多少有了点将要过年的感觉。

    这日,花闻灯替他诊了脉,嘱咐道:之后,可以多走动走动,松乏一下筋骨,不过天冷,得注意保暖。

    容时一一应下。

    景淮坐在一边,闲无事般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正等着花闻灯看完病,与他下一盘棋,聊作消遣。

    他因为当选了神使,近日都要去朱雀神殿为祭神大典演练。祭神大典疏忽不得,教导皇子读书的事,景淮便暂时委托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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