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是一只大蛮牛。容与气了,手、脑袋都不能动了,开始动脚,缩起来踢向应荀,第一脚没踢中,又被压住,气得容与冒烟。 哎、哎,这可只是木板,等会摔下来你两个都得惨。容遥看着木板嘭嘭响,连忙提醒道。她明天还指着两人去做生意呢,要是都摔坏了,她就赚少了。 好了,好了,小荀放开小与吧。容妈妈拿着蒲扇拍拍应荀,把容与解救出来,容与身体刚自由,一脚把应荀踢下木板床。 容妈惊呼一声,看应荀爬起来,笑了,又用蒲扇轻拍一下容与,说道:下次别这样了,下面有石子伤到哥哥怎么办? 木板床离地面不高,约二十多三十厘米左右,虽砸不坏人,嗑到石头也是痛的。 容与哼唧两声,算是应了。 应荀起来拍拍身上的泥,正要上床,容与一个大字摊,把一米三左右的床板全占了。意思很明显:不准上来。 小荀荀,上啊,打倒恶霸小与与。容遥在一旁加油呐喊,又对容与喊道:小与与,守住阵地,让侵略者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拳头。 你帮谁呢?容妈乐了,正要坐回椅子里,一滴冰凉的水滴落下来,接着两滴,三滴 下雨了。容爸坐起来,看看天空,星星果然暗沉不少。 快收拾东西回屋里睡。容妈催促道。 容遥震惊,看看天空,伸出手,一滴水落在掌心,瞬间傻眼,哀嚎道:我的钱,我的一毛一毛的钱,这雨不会下到明天吧! 应该不会吧!容与也爬起来,对于赚钱这事,他也很上心的。 别愣着了,快收拾东西。容妈已经把椅子往屋里搬了。 容爸也赶紧把床板往小堂屋搬,这木头碰水容易腐烂。 一家人一个回合没搬完,哗啦一声,倾盆大雨落下。 把几人衣服都弄湿了,这才搬完东西回房。 容与虽只有两套衣服,夏天热,衣服洗完一吹就干了,这让他不至于会没衣服穿。可是回房后的容与才记起,自己衣服还在外面。 怎么了?应荀看他没动,问道。 容与的衣服不至于全湿,但打湿的地方也占了衣服一半,半贴在身上。这时的布料很差,属于用力一点就能扯烂的那种,穿在身上会有点透光。 应荀微移开目光。 没什么。容与把衣柜关上,往床边走。 应荀眸色一暗,他想到回来这么久,只看到容与穿他留下的两套衣服,行李箱从没打开过,他这是宁愿湿着,也不肯碰那个行李箱的东西吗? 我还有两套新衣服,都没穿过,我拿给你。应荀知道容与心底有伤口,却从不知道被伤成这样,连应家带来的东西都不愿意碰了。 我不要。容与摇头。 是爸妈做了给我上北京穿的,不是应家的。应荀回道。 那拿来吧!容与理所当然道。 两人在屋里的对话,透过轻掩的门,不轻不重传到外面,容妈恰好拿着容与晒在外面、已经被打湿的衣服进来,本来想着放在小堂屋晾的,却没想到听到这些话。 容妈妈眼眶红了,小心翼翼把衣服挂在小堂屋里,转身离开,轻手轻脚把小堂屋门关上,回到房间就跟容爸说起这事。 容爸闻言,沉默许久才把今天应荀告诉他的话跟容妈说了。 都怪我,一点也没注意到。容妈拍自己一下,眼泪扑哧流,她之前看到容与穿应荀的衣服,以为他是因为要干农活才不穿他以前的衣服鞋子,没想到是这原因:他第二次回来时,穿的都是小荀的旧鞋,我怎么就不放心上呢! 容妈觉得自己太亏欠容与,什么也没考虑过。 我们也没想到应家的关系这么复杂,别怪自己。容爸安慰着容妈,他也疏忽容与了,想了想,说道:明天也没什么农活,早上去摘完桑叶,我借辆自行车带你去镇上给他买两套衣服。 容妈听着容爸的话,这才好受些,可是眼泪还是没控制住。 她的小与怎么那么命苦。 容与穿上应荀的新衣,不,现在是他的新衣服了,转两圈,还行,虽然大些,可是穿着舒服。 容与爬上床,正要抱着被子酝酿睡意,被应荀推了推。 干什么? 上药。 怎么还要上药? 容与不满了。 明天还想不想去镇上了?应荀挑眉。 去!容与闷声道,翻身,翻好。今天下午擦完睡醒后就没怎么痛了,这药还是有用的,可不能因为屁股青了,明天去不了,那就亏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