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一般,他的手指轻抚过柏焰归每一寸掌心的皮肤,暧昧的揉着他的指缝,自他指缝间摩挲着。 薄楠玩得漫不经心,柏焰归却是如坐针毡,他有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又舍不得。 ——想翘班,想把合同从二楼扔下去!还想烧着玩!还想抱紧薄楠不撒手! 人生美好,而他却在加班! 柏焰归暗恨不已。 纵虽如此,但还是有些事情是能干的! 薄楠随着柏焰归的动作轻猫淡写地抬腿踩在了座椅的扶手上,伸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发间,见柏焰归低头便眉目微动,又把他拽了起来,用眼神无声的警告他:别闹。 柏焰归才不理他,只专心地亲吻着他的小腿。 薄宜真淡淡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有事吗?” “没了。”薄楠这才关心起他哥来:“哥,你也早点睡,钱是赚不完的。” 薄宜真反问道:“今天刷了几千万的是谁?” 薄楠毫不愧疚的道:“我。” “你现在干嘛?” 薄楠垂眸看向了柏焰归,他现在看起来很艰难的模样,他不禁眯了眯眼睛,舒服地按住了他的颈项,问道:“焰归,要不要和我哥打个招呼?” 柏焰归默默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薄楠也不看看他有嘴吗?! 薄楠笑道:“哥,焰归他在加班,回头我带他回家吃饭。” “好。”薄宜真不知怎么的警告了他一句:“不许太过分。” “……”薄楠刚想说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他轻轻笑了笑,伸手捏住了柏焰归的鼻子:“我哥说了,让你不许太过分。” 柏焰归抬起头来,唇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水色,他舔了舔嘴唇,握住了杵在眼前的东西,威胁似地摩挲着:“……到底是谁不要太过分?” “是我。”薄楠说着,掐住了他的下颚,尾音就已经吞没在了两人相接的唇瓣中。 *** 再过两日就是柏焰归爷爷的大寿了,薄楠和柏焰归约好了明天就要先去柏家老宅拜访,礼品什么的他就得先赶工起来了。 他之前买的寿碗倒是不用再折腾什么,换个高档点的礼盒也就不错了,但相框却还得再折腾一下——薄楠特意让人从苏市带了一大块平整的翡翠过来,打算自己雕个挂画摆件。 时间有点紧张,但是他可以熬个夜,抛光直接改为开光,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中间工序省了也就省了。 偌大的一块翡翠并非是全然帝王绿,而是蛋清底上飘着几抹灵动的阳绿色飘花,这样的花色比较适合用来雕刻挂画——一片绿的有什么好看的?论做挂画,当然还是这样有意境的材料做出来更为好看。 贵重倒是其次的,合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活到柏老爷子那个份上,难道一块帝王绿还能让他眉开眼笑?又不是暴发户出身——翡翠也就是近百年才兴起的,直到近代才逐渐进入大众的购买区域,炒作一番后价格才逐渐上升。 翡翠翡翠,翡为红翠为绿,早年只有这两种颜色才是值钱的,什么种水料都是次品,求不到色才会去求种。再加上那时矿还没被挖绝,只要入行够早,谁手里没有几块极品色料? 说到底翡翠还是一个能用钱买到的东西,足够的资本下去什么买不来?就是薄楠家里,他爸也收藏了两三套帝王绿的首饰,就藏在保险柜里,偶尔还会拿出来长吁短叹跟两兄弟说怎么还不找个媳妇回来他好把东西送出去。 更何况是柏氏这样专业对口的珠宝巨头? 薄楠坐在工作台前思索着该以什么题材最为合适。最简单就是祝寿,松鹤延年,蟠桃献颂,寿福康宁,福海寿山……但是不是有点俗气了? 他的笔刀在翡翠上轻顿着,一下又一下,将翡翠琢出了一团小麻点儿。 他也问过柏焰归,柏焰归说他爷爷比较喜欢那种曲高和寡的类型。 那就做个山水悟道? 不行,悟道这个题材虽然看着很有意境,对老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兆头——年迈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