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打量四周,视线甚至落在天阳和薰的脆弱部位上。 他很快意识到这样不礼貌,连忙收回视线,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抱歉,习惯了。” 薰落落大方地含笑道:“没关系,少校,请到这边坐。” 她拍了拍旁边的安乐椅。 天阳拿来泡着茶的砂壶,从里面沏出一杯色泽清澈的茶,并放到了安乐椅旁边的圆桌上。 “先喝两口茶吧,我还需要做些准备。” 薰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给病人几分钟的时间适应环境,从而使他们放松心神,以便接下来的治疗。 赵定康看了女孩一眼,沉默地点点头,坐到安乐椅上,捧起茶杯。先吹了口气,再浅抿一口,然后捧着杯子,陷入深思。 薰一边端着电子板看,一边随意地瞥了赵定康一眼,然后语气自然地说:“赵少校今年还没三十吧?” “二十八。” “结婚了吗?应该有孩子了吧?” “结婚了,儿子三岁。” 薰笑容清浅:“小孩子应该很顽皮吧,我有个弟弟,他小时候就像只猴子满世界跑,每天傍晚我都要去找他,不然他就不知道回来吃饭。” 赵定康似乎有所触动,脸上绽放一丝笑容:“小孩子都这样。” 看似闲聊,不过天阳知道,薰开始治疗了。 他心中感叹,薰真是越来越像个心理医师了。这个话题,这个切入点,肯定是针对赵定康设计的。 通过这些来逐渐打开少校的心防,以便于她介入和治疗。 天阳站在旁边,站在薰的背后,往电子板上的资料看了眼。 资料显示,这位少校最近情绪焦虑,而且他明确表示,自己想家了。 这种‘思乡病’基本上,算是军人群体的常见病,特别是需要长时间在逆界执行任务,更是如此。 患上‘思乡病’的年轻少校,就怪不得薰会从家庭入手,因为,这是他渴望跟外人交流的点。 薰用一种轻松的、不经意的语气,没有主题,随意地跟赵定康聊起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工作。 她用一种跳跃式的方法,不时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上,绝不在同一个话题过久停留或深入。 偶尔开个玩笑,或者用自己举例子,引导着赵定康逐渐释放自己的情绪。 进门的时候,这位少校脸色仿佛一片阴郁的天空,现在虽然不见得有多开朗。可至少,逐渐有了笑容。 当话题再一次提及赵定康的孩子时,这位少校喟然长叹:“我出发的时候,孩子发了高烧,天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可我有任务,我是风暴的少校。” “我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哪怕再有千般不舍,我也只能离开。”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为此时而自责,更多的是迷惑。我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却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我,还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这就是赵定康的心病! 隐藏在‘思乡病’下的真正病因。 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天阳打了个眼色,少年会意,给少校的杯子重新满上了一杯茶。 看着热气升腾,薰才平静地说:“少校,你觉得,我们现在堡垒怎么样?” 赵定康捧着茶杯,先是一愣,然后道:“很好。” “在过去的一年,我们打赢了堡垒战争,在逆界里又多有斩获。我们堡垒正以一种迅猛的势头发展,以前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