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眼底掠了层笑意,她这是在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阴谋诡计,给老婆制造今晚撩她的机会。 凌妤剥好洋葱,恰好看见顾罄背过身,女人拧眉将右手指腹放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 她暗地里啧了一声,眼神往上荡了一圈,原本心底暗骂顾罄穷讲究做个饭都能不停洗手。 然而当视线绕至洗出来的血水时,凌妤笑不出来了。。 她扔掉一次性手套,走过去,拽住顾罄已经洗的一干二净的右手。 手指根处刀口明显,但划的并没有那么深,刚才被冷水冲干净了血痕,这会儿露出个白森森的刀口。 血珠溅出一滴,点在顾罄纯白的衬衫上,宛若雪地里一片刺眼的红。 医药箱呢?凌妤眯眼,捉住顾罄的手指,头都没抬:你这个需要处理一下。 等了半天,顾罄都没说话,凌妤催促的抬起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 顾罄侧身,后背抵靠橱柜边,像是没听清楚她说话,倾身将耳朵凑过来。 什么?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猝不及防头撞在一块,凌妤原本弯着腰,由于对撞的力道,脚跟没站稳,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仰,一条手臂从身后勾住她的腰。 凌妤下坠的姿势一顿,然后被重新勾了回来。 也许是力道过于大的缘故,又或许凌妤看着顾罄放大的脸,有点烦她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借着顾罄拉人的力道,小腿用力,将顾罄整个人压在深黑色的琉璃台面上。 顾罄深蓝色的眸子笑意一闪而逝,在凌妤看过来时,她敛住眼底多余情绪,面上没反应过来,迟钝的回视她:凌妤,别压我。 顾罄用凤眸瞟了眼客厅。 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个时候目中无人的顾罄总算想起来家里还有个长辈在。 但晚了。 凌妤冷哼了声,扣住顾罄的腰:不是你把我拉到你怀里的吗? 她语气带了一丝火气,受伤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凌妤原本以为至少最近顾罄是开窍了的,毕竟她看见顾罄一丁一点再改变,心里是开心的。 爱情需要坦诚,如果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她们之间还谈什么爱情。 就在刚才顾罄告白的时候,凌妤还在想,自己作也要有个分寸,要不要收手不折磨顾罄了。 没想到这会儿手受伤这种小事暴露出了问题,顾罄又一次变成了一块冥顽不明的石头,回到了游乐场前的状态。 凌妤心底多少有些失望,那么多天的努力像是做了无用功。 确认顾罄的手指不再流血后,她眯下眼,伸手绕过顾罄的腰窝,另外一只手拽住女人白色定制衬衣衣领:害怕被顾爷爷看见呀?可是明明是姐姐你忍不住啊。前几天才做过的,姐姐就不认账了? 顾罄碰上凌妤的眼神,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她在气什么,她翘了翘唇。 反手扣住凌妤的腰窝,神色自若重复:起来 她这粉饰太平的话算是把凌妤怒火彻底挑起来,攥紧顾罄女士衬衣上的领口,加大力气,将人拉过来,橘色的唇瓣顺势碾上去。 亲上去的时候凌妤还有些生气,想着要把这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唇瓣给□□到痛。 唇瓣贴上去的刹那,顾罄低垂的眸忽然掀开,她的皮肤很白,衬的一双蓝眸色泽刹那间透亮。 像是看入口的猎物,忽然伸手将凌妤摁入怀里,从唇瓣溢出一缕叹息,然后放松戒备任由凌妤贴上来。 凌妤胡乱亲了两口,就烦了,刚准备退出。 唇瓣被顾罄细细的啄住,她轻柔的拿鼻尖蹭了蹭凌妤的。 然后才将她松开:鱼鱼,别亲了,我手疼。 她用颇为示弱的目光看她,晃了晃手指伤口。 凌妤一愣。 刚才紧紧隐瞒的顾罄忽然改口喊疼了? 这个发展,令撒完气的凌妤一时没想到。 她不明所以抬头,仔细瞧,近在眼前的人民律师顾女士脸上哪儿有示弱的意思,蓝眸沾染了不正经的戏谑。 凌妤唇角笑意微敛::所以?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疼? 顾罄垂眸,嗓音低哑:我以为你不在乎。 什么都是你以为,我有说话机会?凌妤似笑非笑,瞥一眼手砧板上的刀,似乎眼看着就要将刀片拍她的脑门上。 然而下一秒,顾罄掀了掀眼皮,眼底盛着如水的笑意,腔调里根本没有刚才语气里的自卑落寞,她唇角微勾,盯着凌妤的眼睛,语气纵容:嗯,现在以后都不以为了,你在乎我的。 这话一时让凌妤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不好预感 她撩开眼皮,狐疑的打量了顾罄一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