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算你有良心。” 庄珺不客气的伸手在云旌头上摸了摸,这才心满意足的道,“别总是一个人躲国师府里,想我们随时可以来窜门,云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好。” 云旌点点头,这才目送她们一行人离开。 直到马车远去,云旌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敢毫无顾忌在他这一国之师头上动土的,也就只有庄珺了。 不过,也正因庄珺如此不拘小节,才让他觉得亲切,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外人。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只要继续和珺姐姐多接触一日,他的凡心便会躁动一日,只有将这里的恩怨了断,回昆仑山苦修,他才能真正的向道归心。 半月之后,山崖下的野人部落 “嗯…好痛…” 白钰妗独自捂着肚子靠在墙角,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满头的冷汗。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中泪光闪烁,可是因为害怕洗掉脸上的妆容,她只能仰着头咬牙强忍着,将眼泪吞回肚子里。 此时此刻,没人能体会她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她觉得,这种痛她大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虽然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工作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做要人命。 入了三月,开始养蚕。 她既然到了这里,自是要跟着一起工作。 可是,因为她是外来的,加上长得丑陋瘦小,那些野人妇人全都欺负她。 见她不会爬树,便安排她去喂蚕。 喂蚕并不简单,桑叶要洗,还得擦干水分,半夜了还需要起来添。 若是敢偷懒,害得蚕宝宝饿死,她必然要受更大的罪。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那修剪完美的指甲已经没了,眼圈乌黑,脸上的皮肤也变得十分粗糙,完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妇。 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情绪过度紧张,这次的月事不仅推迟了,还第一次出现了痛感。 这种疼痛,几乎让她痛晕过去。 但是,她不敢晕。 因为她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可怜她,还会落井下石。 花婶子更是曾经告诉过她,野人对月事非常的敏感,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察觉,必然会引得他们发狂,到时候她是想逃都逃不走了。 所以,这几天不论那些野人妇人如何打骂她,她都躲在蚕室里不敢出去。 那些野人妇人见她不出去,也所幸不给她带吃的,但每日照样强迫她工作,只要敢稍稍懈怠,必然又是一阵打骂。 若非有花婶子半夜里偷着给她送食物,她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想到以前在宫里,每次来月事都是她最任性的时候,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阵乱发脾气,还引得下人们和母后都过来安抚她。 “呜呜…” 白钰妗哽咽着将眼睛贴在膝盖的裙子上,眼泪流出,然后渗入裙子里,脸上却是半分都没有湿。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哭法。 那时候的她还是公主,金枝玉叶,锦衣玉食,最受不得的便是脏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