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被梦惊醒了。她听到了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响声。 从睡眠状态到完全清醒,只花了十几秒。姜意无需过多的睡眠,感谢世家的血脉传承,在生理基础上比起普通人来说她的确更为矫健与活力。 窝在沙发上的蛇出现了一点状况。 姜意打开房门,看到的是那条蛇无力地软在沙发中,露出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浮现出白色的鳞片。 他的唇形优美,唇珠很明显,但唇却十分干燥。即使渴的厉害,未经屋子主人的允许,他也不敢擅自倒水喝,只能偶尔舔舔唇瓣来缓解渴意。摆在桌上的药和食物他也没动,可能是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蛇不想让姜意觉得,养他是一件麻烦又费钱的事。 休息下就好了,他是这么想的,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和胃里的饥饿,强行进入睡眠。 现在他被难受醒了。 此刻小蛇正半垂着眼睛,看着姜意的手。 姜意的手很美,是带着力量感的曲线美,和她的人一样,美而锋利。 他在无意识地渴望姜意的抚摸。 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梅香,姜意有些头疼。 这蛇在我家,我的沙发上,盖着我的毯子,进入了发热期。姜意脑袋空白了一会。 人类不存在发热期,这是高级动物享有的“特权”。 他之前被灌了太多催热药,因为无法进入发热期被判为“发育残缺”而丢弃,偏生不巧地在被姜意捡回家之后突兀的进入了发热期。能预见,这条小蛇很快会变成来势汹汹的情欲怪物——进入发热期的兽人总是毫无理智地求欢,繁衍的本能驱使他们不择手段地与对象交配直到发热期结束。 关于兽人发热期的知识姜意涉猎不多,她也不能明白给兽人灌药到底是在追求什么刺激。是想被活活操死在床上吗?要知道有些兽人发情期来人类可承受不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嘴微张,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一小截舌,姜意鬼迷心窍地拿手指去磨他的虎牙,心里还在想这是不是他蛇型时的两颗毒牙。 他是那种“猛兽”吗,姜意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回过神看了眼白蛇的脸,嗯,看起来不像。 他被姜意的触碰激到眼睛大张,一双潋滟的美目眼角微微下垂,颇有些狗狗眼的形状。眼睛里的情义快要化为实质,他看着你如同在看着他多年不见的爱人。 一条美人蛇。 姜意的心思密密麻麻,乱成一团。 他真的不是被政敌刻意安排过来的吗?她忍不住揣测。有些太合姜意的胃口了,又娇软又纯净——这样一个把她当作救赎的美人,姜意很难克制住自己,不把这只美丽易碎的琉璃花瓶占为己有。 此时他因为难受,瞳孔微微变成竖瞳,并不可怕,反而显得更为呆愣。姜意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就在他的腰侧,感受到女人的气息贴近,他红得更厉害了,他张嘴想唤她,但是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您——” 他的呼吸中也带着白梅味,姜意有些上头。 姜意觉得自己是被这朵白梅捕获的蜜蜂。 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蛇,把手撑在他的身侧,以一个保护者,或者说,是占有者的姿态,把他罩在身下。他根本无法抵抗姜意的亲吻,她感受到蛇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他在青涩地回吻姜意。 过去极少有客人会吻他,他们害怕蛇的毒牙会在不知觉中释放毒素。他们不知道蛇的毒液是可以受控制的释放的,并且他一直都被迫服用抑制毒素的药。他们一边害怕他,一边粗鲁地干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胆小,时常虐打他,来获得一种卑劣的掌控欲。 他是一条没有毒性的毒蛇,一条有着毒牙却无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