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光倒在床上,绑着他手脚的手铐已经被除去,那个看守他的人也离开了房间。 他在试图均匀的深呼吸。 但他被下了药,整个人已经架在火上烤熟了。扶光被浸在性欲的汤中沸腾着,像蚌受不住高温袒露出自己柔软的里肉,他的血液在他的肌肤底下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硬生生破开,化成一张美人皮。 血液涌进他的阴茎,他的裤子已经难以承受这样的凸起,他的肉根被强行桎梏着,又痛又难受。 他几乎是度秒如年。 神志不清的性奴此刻在床上小声呼唤着庇佑他的神明。 “姜意,姜,嗯……”他咬住自己的唇,眼泪一滴,一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把被子泅湿,又落成了一串。 他的眼睛淋淋落落地下着雨。 扶光想着姜意,她曾经说过的话那么清楚,他还记得她的脸被灯光打亮的是右侧:“即使孑然一身,即使踽踽独行,也要记住,有人在希望着你活下去。” 姜意会希望他活下去吗? 会吧,毕竟是她把他从那条小巷里捡回来,像捡垃圾一样地捡回家,幸好,他还是个可回收的废品。 扶光忍着不释放出蛇尾,蛇的状态只会让他淫性更甚。 他的舌头磨蹭着自己的毒牙,想象着姜意趴在身边轻轻吻他。她好温柔,会在扶光心情低落的时候吻他,也会在他感到快乐的时候吻他,他愿意在自己每一种心情的状态下被姜意轻吻。她的舌头没有他的灵活,但是她会亲昵地磨他的毒牙逗他,把他的舌头含在自己的嘴里,像儿童吃着糖果。 扶光止住了哭泣。 他决定要好好活下来,等着自己能找到姜意,或者姜意能找到他的那一刻。 即使,即使那是下一辈子的事。 扶光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是极不规律了。再不缓解药效,再不做爱,他可能就要活生生熬死在这张床上了。 这可太丢人了,但这对于他来说,对于一个娼妓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体面的解脱? 死在无人的床上被人发现清理,总比死在男男女女身下、满是污秽地离开人世要干净得多? 扶光又开始祈求姜意,能够保佑他。 他的脑子里快完全被痛意占据了,下体是被点燃了吧?那么疼,也许是罪孽之火反噬到了他的身上,扶光在此刻愿意让自己背负一切罪过,只求他的救赎者、引路人,姜意,能够享无边极乐。 他知道姜意不会来参加这种宴会,妖魔鬼怪不过是躲在人脸画皮之下,姜意讨厌这种用金钱、皮囊堆砌出来的权力与关系。 扶光暗暗地想,一会无论是谁来,他都会把他当做是姜意。这是小蛇的自我保护,他默默地转移了注意力,忽视自己身体的不适,在心里想着姜意,自我催眠。 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