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别同学谄媚着主动上前, 邀请他去参加各种活动。 都被谢小弥一一冷脸回绝。 他手很疼需要马上就医! 拜托不要拦路啊各位兄弟。 凭着记忆回到教室,谢小弥看了眼黑板上的课表, 确认下午剩下的是两节英语课,拎了包抬腿就往门外走。 丁晖连忙拉住他家老大,小心翼翼地叮嘱:一会英语课划摸底考范围。 谢小弥瞪了他一眼。 怎么?校霸翘两节课都不可以吗? 丁晖忙不迭换上一副笑脸:我一会就让学委把范围发你手机上!七哥尽管放心地逃课吧! 丁人形大喇叭晖引来周围同学的视线,谢小弥恨不得把此刻手中的背包全塞到他嘴里。 不待多留,他空书包一把甩到肩上, 马不停蹄离开教室。 丁晖却望着谢小弥离开的背影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难得七哥心情那么好,要是放平时一定少不了劈头盖脸一通骂,一定是哥几个把郁时遥那事办得妥当,七哥开心就放了自己一马。 一定是这样! 备受鼓舞的丁晖摩拳擦掌酝酿着下一次行动。 翻墙逃走的谢小弥站在马路上,看着陌生城市来回的车水马龙。 他让系统导航了一个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担心着郁时遥的伤势,还特意开了专治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提前回到柯家。 繁华喧闹的城市中央,他站在寸土寸金的高级别墅区。 夕阳中,宽敞干净的道路两旁,路灯洒下悠悠微光,每栋建筑之间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院子后伸出的树木都被精心修剪得极富艺术性。 谢小弥也算是住过几十年豪宅的人了,但初见实物还是不禁感慨,这房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奢华浮夸。 他推开栅栏,迈进自家院子,弯曲的鹅卵石小路按摩着脚底,一旁的造景假山流下涓涓溪流波光粼粼,在池塘中央,几十条金色锦鲤在太阳的余辉中泛出金灿灿的光芒。 他开门回到柯祁的房间,四层的精装别墅,整个二楼都是他的。 谢小弥走到书桌旁放下书包,随手翻开抽屉,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本柯祁的日记。输入密码翻开内页,只言片语中却零散抒发着他对这整个世界的怨恨。 母亲为了图他父亲的财富,奉子成婚生下了他。他并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也就得不到本属于父母的那份爱。 为了达成各种目的,他的母亲会以他为要挟,所以父亲恨透了他的母亲,连带也就不待见他这个儿子。 母亲以为是柯祁不够努力,才讨不到丈夫的欢心,成天抱怨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个七八岁正爱玩的男孩,没日没夜被摁在书桌前学习,仍旧得不到父母的认可。 终于,柯祁爆发成了学校里最顽劣的学生,但是凭着父亲的复杂背景,校方都拿他没有办法。 迟到早退都是小事,和外校的混混打架斗殴也稀松平常,上课睡觉,翘课逃学,但唯一一点就是柯祁不无故欺负一般同学,所以老师们也就对他睁一眼闭一眼,每天读着秒表恨不得大佛赶快毕业。 直到一个月前,郁时遥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生活。 十几年隐忍的怨恨全都喷涌而出。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回来了。 皮鞋敲击在玄关处的大理石地板上,听这动静应该是柯祁的父亲柯志远。 仔细听,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谢小弥推开门从楼梯望下去,看见郁时遥也抬头冷冰冰地看着他。 这爹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谢小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整整十七年的记忆,柯志远从没亲自接送过柯祁,哪怕孩子发烧感冒也是打电话派司机保姆照顾,这郁时遥才来家一个月,就有这待遇,难怪原主恨疯了他。 郁时遥才一出现,就享受了柯祁从未得到过的父爱,据说他这位亲哥哥还有个十分疼爱他的母亲,瘦弱的女人直到癌症晚期仍坚持在工作岗位上,只为给儿子多攒一点学费,结果耽误了治疗,不幸离世。 再对比柯祁的矫情势利母亲,高下立判。 郁时遥也因此成为了他家新的成员,成了大柯祁半岁异姓的哥哥。 柯志远注意到郁时遥凛冽的视线,顺着目光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既然在就赶快下来,时遥是你哥,怎么看见连招呼都不打,这么没大没小的,啧,跟你那疯妈一个样。 谢小弥立刻get到了柯志远这句话的作用。 这不就在抛戏嘛! 他一路小跑冲下楼梯,仔细体会柯祁大少变二少的苦涩情绪,贴到郁时遥面前,昂首将脸靠近到离对方面庞只剩一掌距离,一股浓郁红花油的味道随之钻入他的鼻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