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中他趁着夜色反复出入山门与魔族勾结的机会。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洗脱对穆师侄的所有污蔑。 但是为了彻底粉碎流言的存在,温师弟会就此给大家一个交代,解释多日以来大家很少看见穆师侄身影的原因。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弟子散布类似的风言风语,一经发现,立即逐出师门。 面对一贯和蔼亲切的掌门异常坚决的态度,全场近千名弟子都立时感受到此事的严重性,一个个均是缄口不言,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谢小弥看着场下密密麻麻一片门内弟子,心里忐忑得仿佛在咚咚咚打鼓。 倒也不是因为公众演讲而感到紧张,即便场下再疯狂的情况他也没少遇到过。 只是这次他需要说出的内容有一些微妙,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但凡有一个弟子思想复杂一点,稍微往歪想那么一点点,这次澄清就基本等于他在修仙界的出柜宣言。 谁们家正常师徒也不会从早到晚非得粘在一起啊。 可是没办法,他和穆云舒有特殊情况啊 就算他作为证人成功洗脱了穆云舒的罪名,那动机呢?穆云舒不得不留在他房间的理由呢? 如果他说是他强迫穆云舒的,大家会真心信服吗? 谢小弥内心十分犹豫。 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台前,无情地背出在心底反复排演过多次的说辞。 云舒自打拜我为师之后,一直勤勤恳恳精进修为,从不以天赋优越而自满,却比所有弟子都更加刻苦。他能提前完成门派邀请,本就是能力范围内可以轻易达成的状态。 从他返回玄经山一直到比武前夕,云舒每夜都没有离开过我的房间这一点毋庸置疑。 谢小弥快速念完这些烫嘴的台词后就不再发一言。台下众弟子投来的目光似乎隐约闪烁着惊异的神色。 谢小弥的心里听到明显咯噔一声。 果然还是不相信吧嘴里无奈浮现出一丝丝苦涩的滋味。 对更具体的细节选择略过并不是出于自己的羞耻心,他就算将事实全盘托出,对他自己也并没有任何损失。 承认自己对穆云舒的所作所为,然后提前暴露自己恶毒反派的身份,虽然不如岳恨山攻打过来时那种紧张气氛下来的更有冲击感,但也还算是一次成功的给自己冠上恶名。 让他久久不能继续说下去的原因还是出于对穆云舒的考虑。 总不能用一个污名去洗掉另一个污名吧,即便穆云舒全程都是被动的,可是终归会对名声有损。 寇玉宸此时再次站出来,似乎已经给众人留出足够的考虑时间:事实就是如此,相信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玄经山乃是清净的修真之所,勿要被一些流言扰乱了心神。就此散了罢。 比武场上弟子的列阵迅速而有序地依次退出场地。 谢小弥却愣在原地,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地结束战斗。 他本以为还会有进一步灵魂一对一之类的什么问答环节。可是大家似乎只是挣扎一下,就这样理所应当的接受了? 预料中的质疑声并没有出现在当场,甚至前排一些正当妙龄的女修与他对视时还会忍不住羞涩颔首。 谢小弥被姑娘们看得一脸茫然,一时间彻底搞不清楚状况。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她们难道不应该发现自己轻信了流言从而误会穆云舒感到羞愧自责吗? 为什么要对着他笑啊。 难不成他大病一场魅力反而还增长了吗? 记得穆云舒出山那三天他趁着短暂的行动自由,想尽各种办法给温若尘这个身份贴各种标签,其中就有调戏女修这么一条。 他主动去夸琴修姑娘们长得漂亮,结果被姑娘们哄着非要他耍个剑来看看。他本想寻个机会溜走,最后被前后簇拥着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时一个个都那么热情不怯场的姑娘们怎么现在反而害起羞来了? 他正琢磨着,穆云舒突然挤到他和女修们中间,截断了他看向女修们的视线,笑盈盈道:云舒来送师尊回去。 谢小弥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感觉徒弟此时的笑容有些不同寻常,他点头才要准备离场,又被身后响起的声音停住脚步。 寇玉宸和蔼地朝他询问道:若尘可觉得如今居所过于狭窄?新建怕是还需要些时日,但师尊与师母云游之前留下的闲雅居还空置着,我已经派弟子清扫完毕,若尘意下如何? 谢小弥闻言一愣,连忙摇头致谢:多谢掌门师兄美意,若尘并未对如今居所有任何不满。 就他所知的信息中,其他师兄弟的居所至少比他额外多一个房间,可是他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公,反倒是远离比武场的清幽令他十分满意。 除了和他一样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