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谢小弥见状,整个人都瞬间振奋起来。 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容易就得到了线索,他眸子里跃动着希望的光芒,唇角不由得淡淡勾起,迫不及待地牵着爱人,步步紧跟在黑蛟身后。 其余的蛟也没有就此解散,而是自然而然地将他二人围在中央,整个大部队浩浩荡荡地穿过山林,越过溪谷,最终,黑蛟将他们带至洞穴入口的位置。 那个洞口在一片纵横交错的根系下面,最窄处仅能容一个人钻入,周围过于茂密的枝叶将其掩盖,这才没有让生活在附近的居民轻易发现。 跟着黑蛟,二人先后进入洞口。 透过树根缝隙的洞内光线十分微弱,蓦然改变的环境让谢小弥的眼前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混合泥土的潮湿气息。 谢小弥眯起眼睛仔细在洞里巡视,适应了好一阵儿,才在洞穴的正中位置隐约看到一个木质的宝箱。 几条身型小一点的蛟已经上前排除了所有危险,在汇报了洞内没有其他机关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谢小弥从开启的箱内拿出一卷竹简展开,在昏暗的洞中艰难辨认上边记录的字迹,没过多久,焦亦琛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个火把举在他身旁,温柔地充当他的灯架,安静得不吭一声。 在火把的照耀下,谢小弥确定了这一箱书卷正是他们被困房间内,书架上的那些邪门秘籍。 他暂时还无法判断这堆害人的东西到底是谁放的,在这究竟沉睡了多久,他只知道到目前为止,国师还没有发现这些书卷。 改变一切,还来得及。 谢小弥专心致志地快速查看每一卷竹简,确认内容的同时还在盘算着怎么把它们处理掉。焦亦琛则一直警惕地眺望远处洞口的位置,英气俊朗的眉眼轻轻皱起。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谢小弥也能清楚听到的混乱脚步声。 焦亦琛连忙熄灭了火把,和谢小弥先后离开了洞穴。 刚才守在洞口的蛟族,应该是听闻异动四下藏匿起来了。 等二人出来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子,正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走来。 那人满脸通红,额发凌乱,右手拎着一个棕色的酒坛子,走路东倒西歪地不住摇晃,虽然看不清具体面容,目测年纪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看那一身素雅的装扮,应该是个赶考的书生。 可是青天白日的,书生怎么就喝成了这样 谢小弥瘪瘪嘴,想要上前搀他一把,才走近没两步又怔怔停下脚下的步伐,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醉鬼书生正是三十年前的国师。 然而他们穿越过来之前的国师已是满头银发,脸上堆满了褶皱。 谢小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之后那个疯狂偏执的样子。 单是看他如今这狼狈的状态 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 谢小弥犹豫再三还是把心一横,抬脚上前要去和国师搭话,身后的焦亦并没有阻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距离拉近了,他听到对方嘴里含含糊糊地似乎在抱怨什么。 经过反复仔细辨认,才听清他是二十一岁进士及第,却因官僚谋私利硬是要让自己平庸的儿子考取第一,让他屈居当年的第二名。 事觉蹊跷的年轻国师勒紧裤腰带花光身上的所有盘缠,在考官常去的酒馆蹲守,终于在对方醉酒说漏的时候知道了真相。 他去官府为自己伸冤,结果以污蔑他人的罪过被彻底除了名。 一个从小受尽父亲辱骂,怀揣唯一希望出来拼搏的年轻人,原本该有着广阔的仕途发展,却因为考官徇私舞弊而落得如今这样惨淡的下场,被永久取消了科举资格。 前途骤然暗淡无光,他的整个人生都再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谢小弥回头看了看那个洞口,无奈摇摇头,估计就是因为如此,酒醉的年轻国师才会脚下踩空,跌进那个洞穴,在绝望的时刻发现了那些记载着各类歹毒的邪门秘籍,然后一头扎进恶魔打开的大门。 明白一切事情的经过,他加紧脚步,拦在年轻国师的面前。 山路危险,你是要去哪里,用不用我顺路送你一程。 只要他把眼下的国师支走,就不怕再会来什么人发现这个洞穴,而且焦亦琛的手下都在暗处观望着,即便离开片刻也无妨。 年轻国师晃晃脑袋,空洞的眼神没焦距地投过来:黄泉路,在下自己走就好,公子心善,未来定有贵人相助。 说罢,他继续东倒西歪地踉跄前行,对谢小弥身后的焦亦琛更是视若无睹。 谢小弥此时的心情相当复杂,纠结半晌,决定还是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不论他对国师怀有多大的恨意,可是眼前这个年轻时候的他还没有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