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初就不应该被陛下美色所惑,傻乎乎地进了皇城司,别的同僚都在京城,凭什么我就在这鸟不拉屎的云洲?”隐娘边说边摇头。 宴云何心有同感:“的确,美色误人。” 隐娘瞅了他一眼:“看来陈青嘴里的娘子,是真有其人啊。” 宴云何都不知道今日是第几次转移话题:“刚才啄我的那只很是聪明,就让它送信吧。” 云洲离京城那么远,那只乌鸦必定狠狠累上一番。 等宴云何写好信出来,就看见乌鸦已经被隐娘打理得乌黑铮亮,脖子上还打了个小黄巾,以作装饰。 “拆了。”宴云何捏着信,有些头疼道。 隐娘缓缓地解开了那个香帕,宴云何又说:“脚上绑的五颜六色那些也拆了。” 好不容易理清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云何看着隐娘把信筒绑在了鸟足上,放了出去,这才道:“我得立刻回京,要你做的事情也写好放在桌上了。” 隐娘意兴阑珊地应了声,宴云何忍不住一掌拍上她的背,好叫她清醒一些:“陛下也是你能惦记的?!” 隐娘被他一掌抽得差点摔到:“宴淮阳你是不是想打架!你管我惦记谁!再说了,怎么就不能惦记了,当初我可是有机会入宫的,是我拒绝了陛下好吗!” 宴云何轻嗤道:“是拒绝了进后宫当探子吧!” 隐娘肃着一张小脸:“毕竟我也是有尊严的,怎么忍得住看得见吃不着,陛下太过分了。” 宴云何都听不下去了,过分的到底是谁。 不过隐娘确实比他更有资格痴心妄想,她好歹也是陛下的心腹,就算想进宫也是分分钟的事,而他呢,刚被痴心妄想的对象从山上推下来…… “虞钦应该没那么快回京城,我得先他一步。”宴云何说。 隐娘抬手招来又一只乌鸦,跟摸宠物一样盘它脑袋:“人家已经出发了。” 宴云何错愕地看着她:“什么?!” 隐娘从乌鸦的脚踝上取下黑色的竹筒:“就在刚刚,他在驿站里换了马,想来现在已经出了城。” 宴云何脸都青了:“我早上起码伤了他五剑,又中了八成功力的一掌,就是铁打的身体,他现在也应该卧床歇息。” 隐娘哇了声:“你这么狠吗?” 宴云何:“他比我更狠。” 隐娘上下扫视着宴云何:“我看你就胳膊上受了点伤,少娇气了。” 宴云何有心想反驳,结果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被隐娘的诡辩给弄得有几分心虚,难道真是他下手太狠? 从隐娘那处离开,陈青还依依不舍,跟张蓉抱头痛哭了一阵,主要是陈青哭,张蓉已经面露不耐。 宴云何带着陈青上马后,一路疾驰,他得尽快回京城,虽然怀疑祭奠大典可能有埋伏,但还要带着陈青尽快抓出幕后之人。 不然即便防过了这一次,也可能会有下一次。 宴云何为了遮掩色泽过浅的双瞳,所戴面具为西域人的样貌,祭天大典往往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西域的人来京城见识繁华京都也是常有的事。 陈青装成他的随从,两人在两日后抵达京城不远的小镇,时间很晚,城门已关,便不再赶路,于小镇的客栈休息。 一路奔波劳碌,宴云何刚进客栈,便坐在大堂要了饭菜,同陈青埋头苦吃。 吃到一半,陈青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宴云何撩起眼皮一瞧,看见了令陈青失态的源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