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咋舌道:“陛下是至尊天子,谁还能替他出头?” 邓云芝回道:“我们家的丈夫妻子地位平等,没有高低之分。” 朱昀曦接到内官奏报,气得用力拍桌。 “朕身为天子,连个泼妇都制服不了吗?” 赐毒酒命邓氏自尽。 圣旨下达,何玿微本想进宫求情,邓云芝却愤然一口气喝个精光,转身躺进备好的棺材等死。 过了一会儿药效发作,她腹泻呕吐不止,折腾一天不见死,身子还慢慢康复了。 原来那毒酒里只下了芦藜和巴豆,并不致命。 朱昀曦听说邓云芝宁喝毒酒也不屈服,惊怒加倍,始信钟尚书等人的话,这些泼妇借了柳竹秋的势日益猖狂,再不遏制真要翻天了。 他本想命何玿微休妻,再判邓氏流放。 陈维远劝告:“据说何玿微爱妻如命,万一他也抗旨,陛下难道真为这件事杀了他?不如改罚他罢职思过一年,便足以儆效尤了。” 朱昀曦念及何玿微曾多次立功,又有柳竹秋这层关系,最终依言饶了这对夫妻。然后派遣已任职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单仲游去江南召柳竹秋上京。 她这通胡作非为并非全是添乱,也给了他实现愿望的机会,将有望成功降服她。 作者有话说: 争取晚上二更吧,只是争取,不保证有哈~ 第二百零八章 单仲游花了一个半月往返, 回宫后耸肩锁颈奏报朱昀曦:“荥阳君说她事务繁忙,暂时不能进京面圣。” 这女人抗旨不遵,难道真以为翅膀长硬了? 朱昀曦怒问:“她已犯大逆罪, 你为何不直接拿下押解来京?” 单仲游苦告:“卑职也如此警告她, 不想荥阳君出示了一份您亲笔书写的免罪书, 上面写明只要她不谋反叛国, 其余不论触犯何罪您都不予追究。” 朱昀曦回忆片刻才想起这桩旧事,自己埋下的钉子只好硬着头皮踩上去,忍耐着问:“你可知她给多少人看过那份免罪书?” “她说自两年前还乡后便经常拿出来向亲友展示,以宣扬您的圣恩,仗着这份殊荣她做任何事都很顺利。” 朱昀曦知道柳竹秋在给他下套, 故意四处炫耀免罪符, 令他不便处置她。 若任其摆布,这皇帝还怎么当得下去? 正想暴躁下旨派人武力捉拿, 单仲游呈上一封柳竹秋写给他的书信。 “荥阳君说她至多再有半月就能处理完手中事务, 届时将立即上京朝拜。卑职留了一路人护送她,估计她此刻已在路上了。” 这封信及时阻止朱昀曦失态,展信阅览,信中全是嘘寒问暖,谢恩请罪之意, 言辞极为温柔恭顺,与抗旨行为对比鲜明。 又是这招, 一边同他作对, 一边做小伏低, 对内给他气受, 对外全他颜面, 这些年她就用这万变不离其宗的招数对付他, 偏偏还百试不爽。 朱昀曦纠结一阵,决定再放柳竹秋一马,反正她这次插翅难逃,这么爱耍心眼,往后就让她呆在他身边耍个够。 当日柳竹秋接到圣旨,身边的人都预感不妙,建议她逃跑。 她安慰众人:“陛下重情恋旧,想必不会重责我。” 实际上她是不在乎安危存亡,准备坦然迎接一切可能。 动身前晚春梨突然留书离去,说要去找救兵。 陪柳竹秋出发的只剩陈尚志和几个仆婢。离京两年他和柳竹秋朝夕相伴,歙漆阿胶,已无异于夫妇。 陈尚志读书用功,学识精进迅速,平时帮柳竹秋整理文稿,编撰讲义,是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