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无害常态,抱着柳竹秋在潮汐中静静漂浮。 情、事刚揭幕时双方好似战场交锋恨不得揉碎对方,然而没过多久,快感的沙暴袭来,他们天然契合的身体都违背心智做出了令本人不齿的反应。 感受到彼此的贪占,朱昀曦确定他仍旧深爱柳竹秋,并且相信她内心亦如此,右手环住她的肩膀,左手掌在她侧腰上仿佛为安放他的手而存在的光滑弧线里轻轻摩挲,脸贴住她的后脑柔声问:“你分明还对我有情,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不旋踵,前方钻出冷笑,女人刚刚还柔弱无骨的音色又硬似冰刀。 “陛下姿色撩人,如此卖力伺候,臣女当然却之不恭。” 寒风刮过,一口气吹灭朱昀曦复燃的希望,他慢慢衬坐起来,翻过她的身子观察。 昏暗光线下柳竹秋面带讥笑,原本鬓发散乱的狼狈形容因浓浓的嘲讽呈现胜者姿态。 “臣女以前最爱陛下这张脸,可如今多看一眼都觉厌恶。” 她冰冷的指尖戳在朱昀曦面颊上,钢锥也扎进了他的心里,惨败犹如野兽凶狠追咬,他溃逃下床,感觉在荒原中迷失方向,无措无助地战栗着,绞尽脑汁,最终只发出色厉内荏地啸叫:“柳竹秋,我绝饶不了你!” 东暖阁正式转做囚笼,门口窗外站满充当狱卒的宫人,说皇帝有旨,她不回心转意就休想出去。 柳竹秋以绝食应对,一天一夜水米不沾。 朱昀曦见状陪她饿了一天,第三天早上稳不住了,决定使出最后的手段,在乾清宫大殿上举行简化的封妃仪式。 柳竹秋被两个宦官拖拽着来到殿上,朱昀曦高居御座,脸色比她苍白,密布的血丝使他的双眼状如火炭,痛楚灼人。 “柳竹秋,朕早为你备好一份大礼,今天便赏给你。” 三个宫人呈上捧盒,一个装着皇贵妃的衫袍霞帔,一个放着珍奇佩饰,一个盛着十二龙凤的凤冠。 那珠光璀璨的凤冠比图册上精美得多,是世间最华丽的枷锁。 看她表露抗拒,朱昀曦冷声下令:“伺候柳贵妃穿戴。” 柳竹秋固然虚弱,也非提钱木偶,狠狠掀翻了装衣服的盒子。 宫人们慌张木立,耳听皇帝严声道:“贵妃不愿更衣,就先给她戴上耳环。” 柳竹秋知道朱昀曦要下毒手了,不要命地抗击试图逼近的宫人。 “按住她!” 狠戾的呼喝声后,宫人们采取暴力七手八脚扭住柳竹秋的胳膊,硬生生将她的脑袋按在凳子上。 陈维远奉命拿起首饰盒里的纯金宫灯耳环,忐忑地走到柳竹秋身旁,万般作难道:“陛下,娘娘没有耳洞啊。” “现给她穿,看她以后还怎么扮男人!” 疯狂的叫喊恍如来自地狱,柳竹秋身体蓦地僵硬,视线错愕地射向御座。 她没想到朱昀曦会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羞辱她。 被她的目光照射朱昀曦顿觉乱箭穿胸,攥紧衣袍催促陈维远动手。 是鞭子先折断,还是烈马先发疯,就赌这一把了。 陈维远咬牙遵旨,用烧过的大头针刺穿柳竹秋的耳垂,未等血珠流尽便戴上耳环,再捧起凤冠按在她头顶。 完成这一串差事,参与者和旁观者都胸喘肤汗。 朱昀曦的手心背心全湿透了,紧张凝视那已经僵瘫多时的女人,估计她晕过去了,忙命人查看。 陈维远刚伸出手,柳竹秋晃动着爬起来,她的耳孔还在渗血,染红了耳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