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刘丰昭起床,桌上又是一桌刚烧好的菜。 何秀桃昨晚喝光两瓶酒,睡倒在助產所的產床上,今天依然早起,换穿上另一套衬衫配迷你裙,还做了早饭。 两人吃完饭,何秀桃手上掛着刘丰昭前一天穿的制服,拿着洗衣盆走来,「丰昭,你还有什么要洗的吗?」 有人敲响助產所的门,何秀桃开了门,看见蓝安淑。 熟悉的助產所竟出现穿着迷你裙的陌生女子,蓝安淑愣了一秒鐘,「请问刘丰昭在吗?」 何秀桃起了争斗之心,表现出亲暱的态度,「丰昭,有人找你。」 刘丰昭看了一眼,「你来啦,进来吧。」 蓝安淑走进助產所,一一看见桌上吃剩的菜餚、陌生女子手上的制服、產床旁陌生的行李箱。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跟刘丰昭是什么关係?每个问号都在心里形成一阵刺痛。 「这位要怎么称呼?」 「何秀桃,她是百货店店员,这几天放假过来看看我。」 何秀桃把洗衣盆和衣物放在地上,走到蓝安淑面前,微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何秀桃,我跟丰昭是来往很久的老朋友了,以前还曾经住在一起,这几天来这边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你怎么称呼?」 蓝安淑也有礼地与之握手,「你好,我是蓝安淑,我是刘丰昭的朋友,也是她在这里的帮手。」 「咦?你不用读书吗?怎么来当帮手?」何秀桃发挥身高优势,对蓝安淑施以压力。 但蓝安淑也不是好欺负的,挺直腰桿,「我已经十八岁了,也从高女毕业了。」 「哦,那真是失敬了。丰昭一个人来到这边,人生地不熟,谢谢你照顾她。」 「应该的。」 「你们慢慢聊。丰昭,我先去洗衣服了。」何秀桃恋恋不捨地抱紧刘丰昭。 这人是没有骨头吗!为什么要这样黏着刘丰昭?为什么刘丰昭也不推开她? 蓝安淑望着何秀桃扭腰摆臀地走到后院,不是滋味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这桌饭菜到底是什么? 「看样子你吃饱了?」蓝安淑捏着手上提包,里头有她本来要给刘丰昭吃的香蕉粽。 「嗯,你要吃吗?」 「我也吃过了。」 她心里那刺痛的感觉是什么呢?刘丰昭理所当然会有很多故友,情同家人也很正常,但她竟有了一种心爱玩具被抢走的愤恨。怎么会这样?她或许是太习惯跟刘丰昭一同进出的日子了,所以才对「故友」的出现这么愤怒。 她想起了在高等女学校的时候,同学之间常常两两相约为专属好友,倘若外人和其中一方走得比较近,另一方往往会嫉妒,指责那个外人破坏她们的感情。她现在的心情不就是这样吗?她把刘丰昭当成自己的专属好友了吗?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上也有那种绝对的、执拗的、不容退让的独佔欲望。 电话响了起来,蓝安淑在妒火中发现救星,不假思索地接起,向电话接线生说:「这里是刘丰昭助產所。」 电话接通后,彼方随即传来焦急的男声:「刘產婆,我太太生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胎盘一直生不出来,阿鑾婶已经按了一整夜,也叫了道士来作法,还是生不出来,请你来看看。」 「好,你哪边是哪里?」 「我是庄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