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痛苦遗憾一世。还望顾二叔自省。”语毕,便拽着仍然在生气的如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如兰显然还没消气:“你这算是什么?你这是在报复他骂了我娘吗?就叫他被他那恶毒继母哄骗一辈子才好!”明兰闻言,赶忙给如兰拍背顺气。 她自是明白,如兰心地善良,只是因母亲被人辱骂才失了理智,并不是真的希望顾廷烨被继母生吞活剥的意思。这便低声解释起来:“五姐姐,我知道顾二叔辱没了母亲,你很生气。可你想想你现在的心情,便该明白他的心情了。” “什么东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兰撅了个嘴,都快能挂个油壶了。 明兰便明白,她听懂了。只不过心里火气未消,不愿意承认罢了。便继续给她顺毛:“姐姐,你听到顾二叔辱没母亲这般生气,对于他来说,我们也是在辱没他的母亲啊!你方才都想扑上去打他了,他一时口不择言,是不是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呢?” 如兰抿抿唇,瞪了她一眼:“你是我妹妹还是他妹妹啊?怎么净帮着他说话?” 明兰亲密地拥住如兰的胳膊,讨好道:“自然是你妹妹啦!可是……五姐姐,你从小被母亲捧在掌心,大概是永远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心情的。我是幸运,遇上了祖母和母亲,虽然她们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愿意照拂我,比我亲生的父亲待我都要好得多。顾二叔却是不幸,生父被小人蒙了眼,对他动辄打骂;继母更是个面甜心苦的,只一心盼着他要多荒唐有多荒唐才好……这还是嫡子呢……若不是母亲心善,我大概还不如他呢。” 如兰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露出个笑来:“我知道你以前过得是不大好的。但是没关系,现在你养在祖母那里,还成了我的嫡亲妹妹。以后,你和我就是一样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了你!” 明兰将脑袋在她身前蹭了蹭,像极了雪团儿撒娇时的模样,“嗯……有五姐姐在,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如此,如兰的火倒也消了大半。只不过在学堂上,对顾廷烨可以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再不肯主动和对方说一句话。 顾廷烨则自从那天之后,便一直心情低落。 往日那么爱笑爱闹的人,再没了笑模样。且一日比一日更加低沉。 可见,明兰那天的话,就算他嘴上表示并不相信,心里却定是信了大半的。或许,他已经求证过了,发现事实正如明兰所说,这才一日更比一日消沉。 有时候,美好的假象就像那表面裹了一层糖霜的毒药。虽然吃到最后,必然肠穿肚烂,可在那之前,却是幸福的。 真相则恰恰相反。痛了一时,却可能换来一个更好的结果。 不过,如兰和明兰很快就没那个闲心思关注顾廷烨的事儿了。 因为,淑兰又想出个新点子。 她们之前已经在店铺上尝到了甜头,可以不再数着那点子月例过日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谁不开心呢?是以,两个小姑娘便将空前的热情投入到了事业之中。 说来,淑兰这点子,倒真真是结合了如兰明兰两姐妹,再加上她自己三人之所长的。 如兰想象力丰富,画出的花样子虽然简单了些,却意外地讨喜。汴京同龄的小姑娘,现在几乎人手一件如兰铺子里的香囊或是手帕。还有人日日遣丫鬟去问店里有没有新品,誓要做第一个买到新品的人。 明兰则是擅长绣艺,又有着远超旁人的审美。同样的衣裳,被她稍微一改,总会显得人腰身更细、肩膀更薄。试问,哪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爱俏?谁又能拒绝这样显得自己更好看的衣裳呢? 至于淑兰,她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擅长经营。店铺开在何处、如何吸引并留住顾客、产品定价几何……林林总总,全靠她一手抓。进货方面,她也总能买到更便宜、质量更好的原材料。 三个小姑娘也已经有过合作的经验,既定了要做个别出心裁的成衣铺子,便各司其职,风风火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