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冷声道。 吴绿柳吓得连忙后退,不敢再硬闯,只是到底不甘心,便在巷子拐口寻了个角落待着,打算晚些时候再找机会混进王府。 马车里,刘佩珊皱了皱眉,让人去打听了下,才知道豫王被圣上禁足了,而害豫王被禁足的,正是这个粗衣布服的民女。 刘佩珊让车夫将马车驶近些,掀开车帘打量了下这个民女,见她不过略有姿色,便鄙夷地放下帘子。 区区一个普通民女,凭什么引得豫王为她出手?她害得豫王被禁足,竟还有脸来豫王府纠缠? 豫王既然没放她进府,便说明昨晚之事,豫王不过是一时心善,并非是瞧上她那点姿色。 一旁丫鬟梅香见小姐面色不渝,当即善解人意道:“小姐,这女子害了豫王,还敢来王府纠缠,恁地厚脸皮,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纠缠豫王?” 刘佩珊心中本就有气,听梅香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是该给她点教训。” “是,奴婢这就去办。”梅香主动请缨。 蹲坐在角落的吴绿柳先是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近前,车帘掀开,只见里面一名艳若桃李的美貌千金朝她看了过来,不过只一眼,车帘便放下了。 紧接着,马车上下来一名年轻漂亮的姑娘,看发髻像是丫鬟,可看衣着打扮,却比往日里见的商户小姐还贵气。 吴绿柳心想,这是哪家的丫鬟,竟能穿这么好的衣裳?若她能进豫王府做个侍妾哪怕是通房,也一定能穿上比这丫鬟更好的衣裳。 马车离开后,那名穿着贵气的丫鬟走到她面前,问她:“豫王殿下就是为了你阉的陈家二少爷?” 吴绿柳虽纳闷,却还是点了点头,谁知下一瞬,她颈后一痛,晕了过去。 纪煊下午回府后,听下人禀报说吴绿柳来王府求见过,他皱了皱眉,难道临漳伯那老东西还不收敛,又找她麻烦了? 他本不耐烦管吴绿柳的事儿,但想着救人救到底,便让人去吴家看看,省得吴家真的因此遭了难。 对纪煊而言,吴家的事不过是小事,阿堇的事才是大事。 为免阿堇再被人欺辱,他派了四名暗卫去冯府轮班守护,确保阿堇的安全。 至于他自己,只能等天黑了,再过去看看她。 冯府,冯堇带着上次婉柔送她的补品去看三哥。 到了前院却碰巧遇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哥,想到刚才在梦里大哥质问她的那些话,冯堇略带歉意道:“大哥,七娘今日有负所托,没能看好六姐,让您失望了。” 冯昌毅见她微低着头,似是怕他责备她,便放缓语气道:“七妹不必自责,今日之事是六娘过激了,不过她也有她的苦衷,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七妹不要怪罪她。” 冯堇心下好笑,六姐做的恶事,大哥凭什么代为道歉?说六姐有苦衷,有苦衷就可以随意诬陷她么?六姐今日那般诬陷她,她怎么可能轻易就原谅? 冯昌毅见她默不作声,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只好道:“父亲已经罚了六娘禁足,命她好好反省,等她反省好了,我让她亲自去跟你赔礼道歉。” 冯堇知道大哥是想要一家姐妹和睦,只她和六姐如今彻底翻了脸,和五姐更是有前世之仇,怕是永远都没办法和睦了。 “赔礼道歉就不必了,只要六姐日后别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再同她计较。”冯堇说完微微行礼,抬脚离开了。 冯昌毅看了眼她的背影,心下有些讶异,七妹以前脾气最软和,今日怎么好像变了许多? 转念一想,七妹今日受了委屈,有些脾气倒也正常。等她气消了,他再好好同她说一说。一家子姐妹,哪儿有隔夜仇? 冯堇来到三哥的院子,刚进房间,就见三哥兴奋地朝她招手。 “听成章说正院晌午闹了好大一场,快来跟三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堇见他一脸八卦,心下叹了口气,但还是走到床边坐下,将今日之事,连同在宣平侯府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冯昌桦本来趴在床上,听了不到一半,便要搂袖子下床找那些人算账,被冯堇硬生生给按住了。 等到全部听完,冯昌桦气得背后伤口都疼,咬牙切齿道:“一个两个的,是欺负我现在趴在床上不能动么?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冯堇闻言瞥了他一眼,凉凉道:“给我扣上克父克母恶名的是潘老夫人,当众打压我的是母亲,诋毁诬陷我的是六姐,偏听偏信险些冤枉我的是父亲,这些人里,你能收拾哪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