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着找机会逃走的, 可他的盛宠和温柔逐渐迷了她的眼, 以至于她对他动了心, 甚至动摇了逃走的心。 可就在她心思动摇时, 却得知他真爱的另有其人, 而她不过是他立在府里的一个靶子。 这对当时的她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狠狠敲醒了她。 她何尝不知道天下男子皆薄幸?也并非真的相信能有男子一心一意不变心不纳妾,不交红颜知己不收通房美婢更不去勾栏瓦舍。 只是,她前世在豫王这个坑里跌倒了一次,今生自然不愿再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 但这不叫因噎废食! 她若嫁与普通男子,至少不会生杀大权都握在对方手上,也不至于全然失了自由。 想到这儿,冯堇冷声道:“殿下说我杞人忧天也好,说我因噎废食也好,总之,我对殿下并无一丝恋慕之情,更没有嫁给殿下的打算,还请殿下以后莫要再打扰民女。” 纪煊眼看着她冷漠地说出这些伤人之语,他明明心痛至极,却还要厚着脸皮道:“可姑娘先前答应过本王,要给本王一个追求的机会。” “民女只答应要给殿下一个机会,却没答应要嫁给殿下。无论殿下如何追求,民女都不会改变主意,还望殿下莫要做些无用功。”冯堇淡声说完,便带着珍儿快步离开了。 纪煊站在竹林里,看着她无情绝然的背影,心里仿佛被人扎了一刀,血淋淋的。 前世他对她说过太多狠话,如今轮到她对他说狠话,他才知道,这些狠话有多伤人。 纪煊心里一时有股子邪火无处发泄,只能好好帮她‘为民除害’了。 冯堇到了正院,见到薛夫人之后得知她并无要事找她,便趁机请辞回家了。 她刚才对豫王说了许多狠话,她怕再待在这成国公府,会惹来他的报复。 今日之后,只要她不再和豫王见面,等豫王气消了,想必就不会再纠缠于她。 毕竟豫王心高气傲,三番两次被一个小女子拒绝,失了面子,又怎么可能再纡尊降贵来追求她? 回到无尘院后,珍儿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跟豫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两人说话时她虽退得远了些,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可从神态上来看,大抵能猜到小姐是说了什么伤人之话,她跟着小姐离开时,偷偷往后看了一眼,豫王那副失魂心伤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以后都再无关系了。”冯堇淡淡说了句,便拿起刻玉刀继续刻玉,刻玉能使她心平静气,忘却许多烦忧。 翌日傍晚,三哥从铺子回来,来无尘院找她用晚膳时,兴高采烈道:“成国公府那个薛华卓,昨日冒犯你,今日就遭了报应,活该!” 冯堇一愣,忙问:“什么报应?” “今日一大早,成国公出门上朝时,一名女子突然冲出来找他讨债,你猜猜,是讨什么债?”冯昌桦卖了个关子。 冯堇想了想,成国公府几代富贵,不可能买东西付不起银子,便猜测道:“难道是赌债?” “错,是嫖债!那女子是做半掩门子生意的,薛华卓数次去光顾,都没有付银子,那女子这才上门来讨债。” 冯堇有些惊愕,听说过欠酒债欠赌债的,还从没听说过欠嫖债的! “那后来呢?” “听说成国公当时脸色就变了,让下人付了银子之后,对薛华卓严刑拷打,得知他不但偷偷出去嫖,还养了好几个外室,气得亲自打了薛华卓几十鞭子,还下了令,等薛华卓养好伤,就把他扔到军营里去,从小兵做起,要好好磨练他。薛华卓那细皮嫩肉的,一旦扔到军营里去,还不得脱掉一层皮!” 冯堇早就听闻成国公治家严格,薛华卓胆敢嫖妓养外室,也就活该被打鞭子。 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些,难道是豫王出了手? 夜晚,珍儿睡觉前照旧检查了下院门的锁,又提着灯在院里里照了一圈,却发现院角的树下凭空多了一个木匣子。 她打开一看,差点被闪瞎了眼,只见匣中摆满了鸽蛋大小的南珠,匣底还放着一封信。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她连忙抱着木匣子去找小姐。 冯堇刚准备入睡,看到珍儿抱着这一匣子南珠进来,不用想也猜到是谁的杰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