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离天仙差远了。”冯苒撇撇嘴道。 “能得皇上盛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冯蘅反驳,”听说啊,自她进宫以来,皇上就没再翻过别的妃嫔的牌子,这般独宠,怕是连皇后娘娘当年都没有过。不仅如此,听说皇上对她有求必应,什么绫罗珠宝稀奇贡品,都跟不要钱似的往欣嫔宫里抬。” “可这般盛宠,难道不是在害她?”冯堇下意识地质疑道。 “七妹在说什么,盛宠怎么会是害呢?”冯苒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皇上独宠欣嫔,就不怕别的妃嫔心生嫉恨对欣嫔不利吗?”冯堇解释道。 冯蘅听了笑出声来:“七妹,你该不会是话本子看多了吧?以为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冷落她?真那么做,那些下人们就先磋磨死她了。圣上九五之尊,若非真的喜欢她,又怎会盛宠于她?有圣上恩宠,其他妃嫔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谁敢对欣嫔不利?” 冯堇震惊地看向冯蘅,前世她可不是这么对她说的! 前世,当她得知豫王很可能是把她当做玩物之后,便十分抵触再与他欢好,因而故意泡了会儿冷洗澡水,让自己着凉,以躲避侍寝。 本以为她生了病,他就会去宠幸别人,可没想到,他非但没去别的院子,还每□□不解带地照顾她。 她被他的体贴和温柔所打动,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甚至动摇了要离开的念头,想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身边。 病好之后,一日她去正院给王妃请安,被五姐单独留下来说话。 “七妹,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可王爷如果真的喜欢你为你好,又怎会如此盛宠于你?这些天来,刘侧妃萧侧妃还有那许多姬妾看你的眼神几乎要把你活剐了。” “五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王爷盛宠于你,只是为了把你当靶子,好让后院妃妾把你当成眼中钉,来保护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真正喜欢的女人?是谁?” “就是那位俞夫人,听说她是俞太师的孙女,和王爷从小青梅竹马,如果俞太师没出事,她就是原定的豫王妃。俞太师出事后,王爷冒着被圣上疑心的风险,也要把她救回府里当侍妾。可想而知,王爷对她有多喜欢。” “可平日里,王爷似乎并不宠爱她啊。”她提出质疑。 “这恰恰说明王爷对她才是真爱,若非王爷冷落她盛宠你,满府妃妾的眼中钉就不是你而是她了,王爷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她。若非我意外得了这消息,也绝对想不到,原来她才是藏在王爷心里的女人。” “藏在心里的女人?”她呢喃了一句,心口如针扎一般疼。 “我还听说,俞绮梅因为俞太师之事,对王爷心存怨恨,初进府时趁着侍寝想要刺杀王爷,王爷被她狠狠刺了一刀,却非但没有怪罪她,反而继续留她在府里。有一次,一名歌姬想对俞绮梅下手,第二天就意外暴毙了,可见王爷有多护着她。可俞绮梅却丝毫不领情,总是不给王爷好脸色看……” 五姐后面说什么她都记不太清了,她浑浑噩噩地回到玉清院,呆坐在窗前,细想着入府以来的日子,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这般宠爱她是为了拿她当靶子,好保护他真正心爱的女人。 可事实如此,容不得她不信。 只是,后院这么多妃妾,他挑谁当靶子不好,为何偏偏要挑她? 她想来想去,只想出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还在记恨她在醉春园欺骗他之事,才故意报复她。 入夜,豫王在外吃完酒席,一身酒气地来到玉清院,她见他眼尾泛红,连路都走不稳,便知他是醉酒醉得狠了。 她心里实在不甘心,想着醉酒吐真言,便试探了一句:“殿下,假如我和俞绮梅同时掉进了湖里,殿下只能救一个人,会选择救谁?”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得邪气又肆意:“这还用问,当然是救她了!”说完便松开手指,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看着他哪怕醉酒也依旧绝美的睡颜,彻底死了心。 那日之后,她假装如常,实则悄悄收拾细软,一日趁着外出逛街,在成衣铺试衣时,悄悄从后门跑了,又乔装打扮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