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睁眼,试探地问了句:“殿下?您没事儿吧?” 只见豫王睁开眼睛,眼中的猩红已然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纪煊回过身,看着书房在火海中崩塌,这些天他画的每一幅阿堇的画像,都将燃烧成灰烬,彻底埋葬在烈焰之下。从此以后,关于她的回忆,他也将彻底埋葬在记忆的坟墓之中。 一旁薛华斌见豫王似乎正常了许多,顿时后怕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殿下真要为爱殉情呢!” 纪煊自哂一笑,殉情吗?他前世已经殉过一次情了。如今,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殉一次情了。 薛华斌听到豫王的笑声,刚松一口气,却见豫王突然转过身来,出手如电般掐住他的咽喉。 “本王刚才,仿佛听到你说要让她陪葬?”纪煊缓声问。 薛华斌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我,我那是为了刺激您,并,并非,真心想那么做……” 卫逸洲和姚嘉琅连忙上前劝解。 “殿下,华斌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句话,他是为了救您啊。” “是啊殿下,您就宽恕他这一次吧。” 纪煊却依旧没松手,而是加大力度,直到薛华斌险些闭过气去,才松开手来,警告道:“这次暂且饶过你,再有下次,哪怕只是说一说,也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薛华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听到这句话,险些又闭过气去。他想不明白,从前潇洒恣意百花丛中过的豫王,怎么就为了一个小娘子,变得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了?这简直就是见色忘友! 不过,薛华斌心下再腹诽,也不敢在这当头再刺激他,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找补回来。 见书房烧得差不多了,纪煊才命人开始灭火。 灭完火,三人跟着豫王去到一处偏厅商议事情。 “逸洲,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跟本王出京剿匪。嘉琅,你也一起去。”纪煊沉声吩咐。 姚嘉琅顿时心生喜悦,剿匪却带他一起去,那就是要顺路敛财了?当然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卫逸洲则是有些疑惑:“没听说最近哪里匪患闹得特别严重啊。” “虽无大匪患,小匪窝却不少,本王欲一路荡平南北所有匪窝。”纪煊解释。 几人明白了,原来豫王是为了出京散心游玩啊,剿匪不过是顺带的。 薛华斌却意识到不对:“等等,那我呢!” 纪煊扫了他一眼,道:“你留在京城,镇守千机阁。” 薛华斌一张脸瞬间耷拉下来,报复,这绝对是豫王在赤.裸裸地报复他! 一旁姚嘉琅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表哥你就安安心心留在京城吧,我们会给你带回来足够的钱财和人手,帮你壮大千机阁的。” 薛华斌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听,有本事,他俩换换? 等等,他刚才叫他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表哥?”薛华斌惊疑地看着姚嘉琅。 姚嘉琅一脸无辜:“你本来就是我表哥啊。” “那你以前怎么不这么叫我?”薛华斌质疑。 “以前……不是,我刚才就是一时叫顺了嘴,你一个大男人,为一个称呼纠结来纠结去,有意思吗?”姚嘉琅鄙夷道。 薛华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再纠结这件事。 姚嘉琅则是暗中松了口气。 纪煊察觉到了姚嘉琅的异常,也猜到了他为何会在华斌面前异常,但他没打算揭穿他,便什么也没说。 翌日,久未上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