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个王爷,摆出一副男宠的姿态,也挺有意思的。 冯堇眼珠一转,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调戏道:“看着姿色是不错, 不过, 想做本官的男宠,光是长得好看可不行。” 他眼睫颤了下,很快配合起来,低眉敛目道:“官人想要奴家做什么,奴家便做什么。” “倒是个听话的。”冯堇收回手指, 吩咐道:“那便宽了衣, 去床上躺着吧。” “那官人呢?”他羞怯地问。 “本官嘛,当然要先看会儿公文, 再去好好宠幸你了。”冯堇勾唇一笑道。 “那奴家便去里间等着官人。”他羞涩一笑后, 扭着腰款款往里走去。 冯堇强忍着笑,看着他绕过屏风走到里间,脱了湿衣裳,散了发,侧躺到床上, 薄被半盖,妖娆的身形若隐若现, 十足一副侍寝的姿态。 “等本官看完公文, 就来好好怜惜你!”冯堇说完便往外走, 一副要往书房去看看公文的样子。 不过, 冯堇刚走出房门, 便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 里间,纪煊早就知道冯堇是要捉弄他,却也心甘情愿地配合她演了这一出戏。不过,他本以为她只是想要晾他一晚上,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喊起抓刺客来。 面对这种情况,他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轻松解决,但,既然她起了玩心,他便配合她演一演又如何,只当是逗她一乐便是。 于是,纪煊故意愣了半晌,才着急忙慌地捞起地上的湿衣裳往身上一裹,又从袖子上扯了块布蒙到面上,赤着脚,披头散发地跳窗而逃。 门口,冯堇看着豫王衣衫不整,遮头捂脸地被侍卫们追得逃的狼狈模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世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得这般畅快! 然而,正当她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国师的身影。 她连忙收了笑,揉了揉笑酸了的脸颊,整理了下仪容,快步走到国师跟前,恭敬地问道:“这么晚了,国师怎么来了?” “听说有刺客,冯女官可有受惊?”国师问。 冯堇有些赧然,她刚才笑得那般失态,国师定然瞧见了,却没有揭穿她,果然是慈悲为怀。 “谢国师关心,下官无事。”冯堇答。 本以为这么说了,国师就该回去了,谁知,国师突然问了句:“方才的刺客,是那日的那位豫王?” 冯堇惊了下,国师和豫王应当没见过几次吧,方才豫王那副遮头捂脸的狼狈模样,国师竟也能认出他来? “刺客蒙着面,下官并未认出他是谁。”冯堇硬着头皮撒了句谎。 在国师这样的圣僧面前撒谎,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定力。他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她便立时有种想要坦白从宽的感觉。 正当她满心忐忑,纠结要不要说出实话时,国师突然抬手,从她头上捻起一片落叶,说了句:“秋天要来了。”说完竟转身漫步离开了。 冯堇站在原地一脸懵,她还以为国师会继续审视她直至她说出实话,没想到他竟这般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转念一想,国师本就是圣僧,又怎会理会这种俗事呢。 冯堇这才放下心来。至于豫王,她对他有信心,绝对不会真的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纪煊若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怕是会欲哭无泪,她真是高估了他。 这里可是皇宫,宫里高手护卫何其之多,他好几次都险些被抓住了。 其实,被抓住就被抓住了,只要显出身份,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问题是他今晚是从她的屋子跳窗而逃的,一旦被抓住,她的清名便毁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暴露了。 纪煊见身后护卫穷追不舍,没办法,只好调头,往皇兄的寝宫方向去。 侍卫们发现他的目的地,以为他是要去刺杀皇帝,吓得侍卫首领立马召集了更多的侍卫,坚决要拦住他,或者,在他去刺杀皇帝之前,就先杀了他。 纪煊一路遭遇了不少凶险,好不容易凭借一身武功突破重围溜进皇兄寝宫,好巧不巧,皇兄竟然正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