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无耻之人? “好啊,我这就把殿下高价召来的几名花魁请过来,让她们好好给殿下验一验!免得殿下白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冯堇气极道。 纪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阿堇消消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花银子了。何况,她们来了,也验不了啊。” 冯堇气笑了,这件事情的重点难道是乱花银子么?还有,什么叫她们来了也验不了? “何以验不了?难道花魁的姿色都入不了殿下的眼?”冯堇冷笑道。 “哪怕她们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也不会让她们验。因为,”纪煊说着有些羞涩,扭捏道:“因为,我要为阿堇你,做贞洁烈男。” 冯堇瞪大眼睛,贞洁什么?什么烈男?这个词,她前所未闻,亏他说得出口! “殿下要做贞洁烈男,何以要毁了国师的贞洁?”冯堇下意识道。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她真是被他给带歪了,什么贞洁不贞洁的,呸呸呸,人国师那叫圣洁!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冯堇连忙默念了几遍,祈求佛祖原谅她的一时口误。 纪煊则是愣了下,诚实道:“我也不是有意想毁了国师的贞洁,只是想让他夜里辛苦些,免得他卯时就过来诵经折磨我,扰得我睡不好觉。” 冯堇默了下,说:“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不然明日卯时,殿下就真的起不来了。下官先告退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快步出了帐篷。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贞洁二字了。 翌日,冯堇带着那几名卸了妆的花魁娘子们下了洞窟,有善书画的便安排她们临摹壁画,不善书画的则帮忙裁纸研墨做些杂事。 有人帮忙做杂事,冯堇空出手来,便带着材料去了一个佛洞,想将佛像旁雕刻的佛经拓印下来。 先将坚韧的薄纸浸湿,敷在石刻上,然后用刷子轻轻敲打,待纸嵌到字口里,干燥后,均匀地刷上墨,最后把纸揭下来,石刻上的经文便烙印在了纸上。 冯堇先将低处的经文拓印完,又寻了块石头踩上去,拓印高处的经文。 正当她拿刷子刷完墨准备下来,却一个没站稳跌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将手护到脸前,以免伤了脸。 谁知,预感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她抬眼一看,只见眼前人顶着两只大黑眼圈,鼻子和脸上则沾了乌黑的墨水,显然是接住她时被她手中的墨刷给刷了两道。 冯堇努力辨认了下,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大花脸竟是豫王。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这是又要扮上妆上台演戏了?不知这次准备唱哪一场戏?” 纪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小生不才,准备唱一出刺杀国师的新戏,不知冯女官可能配合一二?” 冯堇惊了下,国师怎么他了,他怎就要刺杀国师了? 纪煊指了指自己的大黑眼圈,控诉道:“你可知国师今日几时来为我诵的经?寅时啊,我刚睡着没多久他就来了。连诵了一个多时辰!他非但不口干舌燥,还越诵越神清气爽,简直不是人!” 冯堇见他这副模样,觉得他可怜又可笑,说:“活该!谁让你昨夜召来那几名花魁的?你扰了国师清修,国师扰了你清梦,你俩也算是扯平了。” 纪煊顿时急了,“这怎么能算是扯平呢?我只扰了他一晚清修,他却要连扰我七日清梦。” “哦?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是再请几个花魁过来扰国师清修,还是……”冯堇问。 “他又不喜美色,再请花魁也无用,自然是要另寻法……”纪煊说到一半,注意到冯堇略带杀意的眼神,连忙住了嘴,掩饰道:“自然是要认真聆听国师诵经,好好感悟佛法才是。” 冯堇心知他没说实话,却懒得与他分辨。只转过身去,放下墨刷,重新踩上石头,将拓印好的纸张掀了下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