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断不会有如此敏感。再说她哥这两年在十里八村看风水,多的是人送他好茶。 她嫂子继续说:“我们受了人家的礼物, 自然得当面道谢。我们不是那么不懂礼数的人。你嘴可够严的,要不是听外人说, 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好事, 有什么好怕我们知道的。当年你们的事儿, 你哥都和我说了,说林教授差点儿成了他妹夫。”明老太太听明蕙的话转送了礼物,其他的事通通一问三不知。但两个村子离着不远,明蕙的哥嫂早就知道她家来了一个人,听别人描述,明蕙的大哥估摸着就是林宁山。 明蕙冷笑:“根本什么事都没有,编故事编到自家人身上了。说出去不怕笑死个人!人家就在这儿住几天,随时都可能走,你们想什么,我都清楚,但我告诉你们一句话,靠谁都不如靠自个儿。你们要真懂礼数,也知道该在白天拜访。” 明蕙的哥嫂听了她的话很生气,但话里并未表现出来,“我们之前白天没来,是怕你们不在家。那我们明天白天来?” “他这些天白天都不在。等他哪天走,我通知你们,你们再带上礼物来感谢他吧!”明蕙跟哥嫂道了再见,手指没真正触到挂断键就放到了包里。 明蕙的嫂子以为电话挂断了,把手机扔回给了丈夫,跟丈夫数落明蕙:“她傲个什么劲儿,当初要死要活地不嫁人,不就是想等着人家从城里回来娶她嘛。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谁好不容易离了这地会回来。十八都没攀上高枝儿,这都六十了,人六十岁的教授就算找保姆结婚也是十八岁的保姆……” 嫂子的话一气呵成,说完了,明蕙才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她拿手机的时候整个手都在抖,此时她甚至忘了林宁山在她身边,对着她的哥嫂骂道:“我敢发誓,我要是动过一点儿攀高枝的念头,我活不过今年;你们俩敢发誓吗?要是你们俩想着攀高枝占便宜,今年就不得善终!不敢的话就把你们的嘴闭上,我的生活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明蕙的大哥听了,怨明蕙太较真:“你嫂子说的又不是你,你发这种毒誓干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别跟她一般见识,等会儿我批评他!”他心里既怨老婆,毕竟是自己的家里人,何必话说得这么毒,什么林宁山宁可找十八的小保姆,不怪他妹妹听了生气;也怨明蕙,他可什么都没说,明蕙赌咒发誓把他塞里面是什么意思。 “哥,你要真为了我好,就别再掺和我的事。我不像你有家有业,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明蕙的大哥被明蕙骂了一通,把气撒在了妻子身上,骂她短视。他对老婆说,明蕙即使和林宁山在一起也不是“高攀”,男女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阴阳调和,门当户对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八字合不合。他这几年研究风水命理,在十里八村颇有些名气。以他来看,他妹妹的八字是很好的,前两次婚姻不幸,他们做长兄长嫂的,也是有责任的,没有合明蕙和男方的八字。如果明蕙今后再找,一定要看男的八字,再也不能犯之前的错误。他准备给林宁山看看八字,他对老婆说,越有学问的越信这个,要不现在名校还专门开了风水课呢。 明蕙的大嫂骂她大哥:“你吕洞宾还没做够呢!你没听她说,她没家没业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要不怕死,可把我捎里头。” 明蕙挂掉电话,手仍控制不住地在抖,她的手掌遮住眼睛,林宁山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去拍她的背,明蕙下意识地躲林宁山,她仍然觉得他很好,但在这一秒,她希望离这个高枝儿远一点儿,也许她下一秒就会反悔,但这一秒的反应是真的。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明蕙手按在车门把手上,她眼睛没去看林宁山,直接下了车,迎面吹来的风把她脸上的泪给吹干了。 她又恢复了理智,刚才发誓实在是太幼稚了,太不像这个年龄做出来的事。林宁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这么看着她。天上有星星,但是没有云。她上了车,林宁山随后也跳上了驾驶位。他们谁都没提刚才发生的事。明蕙觉得林宁山有点儿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就陷入了一个这么尴尬的境地。 她重新打开手机,才看见老张发来的微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