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东西。 可这份好奇终究没能成行,因为她不敢也不想迈出房门。 没道理变得这么怂,但现在顾晏屿身上就是有种若有似无的威慑力,轻轻松就能拿捏住她。 她实在不清楚顾晏屿今晚带她过来的目的,带她过来,自己又跑了,玩儿她么?她越来越搞不懂这小崽子。 孟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盼睡一觉起来明天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 这种节骨眼,她不想没事找事, * 顾晏屿怕留在那儿,孟希也会不自在,溜出来是为了让她能安心洗漱消除戒备,但主要是因为他那点岿然不动实际上都是装的,心里别谁都慌。 玩这种反客为主的套路,对他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拍自己一个冲动破功,那之前堆砌的人设就前功尽弃了。 算计和冲动撕扯,他需要时间缓缓。 顺便也需要盘算一番,怎么在不吓到她的前提下,能逼她说点真心话。 今夜机会难得,他绝对不会放过。 找不到别的去处,只能拐到街角的小酒吧趁着老板最后打烊前点了半杯gin,喝得很慢,醇美爽快的酒香在口腔的每个角落缓缓流淌,又滞留了许久,才慢慢释放下泄。 酒精冲不散心口的堵和肆意乱撞的邪念,那屋子里的桩桩件件都戳他心肺,更何况现在那个最戳他的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屋子里。 * 孟希也的整个洗澡过程都提心吊胆,吹头发的时候差点烫到手,挑睡衣的时候又被摇摆坠落的衣架砸到手背。 这一夜,祸不单行,她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一切的节奏都不在掌控范围,摆明了克她。 关了灯平躺在床上,她敏锐地听取着楼下的动静,直到一阵开门声沉闷响起,刚被安抚平缓的心跳又蹦跶起来。 随着那道脚步声逐渐逼近,心跳的频次越来越异常,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那脚步声只是轻飘飘划过门边,顺势往主卧方向去了,没在她门前停留一秒。 孟希也说不上得失望,重新躺回去。 行吧,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没打算把她怎么样。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狠狠拿捏的感觉,忽然有了个念头,要不开溜得了,反正顾晏屿也回房了,只要她动静小点,应该察觉不到,这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不做二不休,她轻手轻脚摸下床,在衣帽间挑了套舒服的运动套装换上,又贴在门上听了好久,确定走廊没有任何声响后才敢开门。 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她既紧张又激动,仿佛遥远的门外有一种自由的声音正在一遍遍呼唤她。 门打开后,率先弹出来的是一双灵活地狐狸眼,可还未欣喜几秒,就对上靠在门框边那张黑煞神般的脸,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直接摔了房门躲进去。 顾晏屿也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好像算准了她会逃似的,淡定悠哉地抱着手等着看好戏。 见她出来,眉峰一挑,似喜似嗔,享受抓包的这份料事如神之余,却也是怒从中来,语气掺着寒意,“孟总这是想逃?” “没有,绝对没有,怎么会呢......”孟希也重新拼凑着企图乱飞的五官,愣生生捏出一副强装淡定的正经模样,心里却慌得要死。 她怎么都想不到以前温柔可人的小崽子,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随时随地要吃人的可怕嘴脸。 左一个孟总,右又一个孟总,说话带刀,眼神带刺。 顾晏屿的神情黯淡,眸光却是锐利无比,一呼一吸间的危险气息在静谧的走廊被一圈圈放大,更像是蛰伏已久的狼。 孟希也下意识地想摸脖子,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顾晏屿加重了一遍语气又问,“所以孟总需要什么?” 孟希也顺势下了台阶,尬笑一声,“我刚想到好像忘了吃药,所以......” “下楼吃药需要穿这么正式?”顾晏屿的眼神由上至下扫了一遍,直接破了她的烂借口。 孟希也定了定神,脑子转得飞快,“在陌生男人家穿正式点不合理么?”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