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着记忆走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那儿有一个风景极好的阳台,稍微开一点窗就能感受到夏日夜间的气息。 耳边没有城市的喧嚣与急躁,只有在高楼里难以听到的蝉鸣与蛙叫,这里确实和时奕州说的一样适合居住生活。 姜浅躺在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而人一放松就容易困,就像现在的姜浅。 等时奕州做好了晚饭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连一向闲不下来的丸子也趴在了她腿边,倒得七扭八歪。 女人安静的睡颜仿佛一副易碎的画卷,迈入房间的男人将脚步放到了最轻,生怕将她惊醒。 时奕州缓缓走近,低下脑袋,原本想亲亲她的脸,小声地叫她起床,却突然发现姜浅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 “……” 她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那看上去疲惫不堪的模样让时奕州当即放弃了喊她吃饭的想法,男人只犹豫了片刻,就又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将做好的饭菜温了起来。 等他再度回来的时候,还从客房顺来了一个移动小空调机,开到最小风后放在了阳台的角落。然后想了想,躺在了姜浅身旁的另一个藤椅上。 风吹来时,丸子醒了。 它抬头看了时奕州一眼,扭着屁股换了个方向继续入睡。 夏风绵延,别墅外淡淡的花草香气顺着开了个缝隙的窗户攥钻进了屋内,偶尔有一两只不长眼的蚊子想往屋里钻,却被窗纱给死死拦住了。 姜浅微微皱起的眉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松了下来,汗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等到她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脚边的丸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时奕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偏着脑袋睡的沉沉。 她迷糊了好半天才想起了自己居然玩着玩着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 最近做梦的次数有点多啊。 姜浅有些乏力的伸了个懒腰,兴许是起来的动作大了一些,让时奕州也跟着坐了起来。 男人睁开眼睛里有两道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见姜浅起来了,稍微来了点精神。 “醒了,饿不饿?” 那疲惫的样子让姜浅有些不忍,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还好,你回房间睡觉吧。” 时奕州拒绝,“去吃点东西,等你吃完我再去睡。” “你先睡吧。”她说。 男人重复:“你先吃。” “你先睡。” “……”时奕州语气软了下来,“喝两口粥也好,我知道你胃不太好,稍微吃点东西晚上会舒服一些,我担心你胃疼。” “可是我不喝,我没胃口。”姜浅上前去抱住他的肩膀。 他叹气:“晚上不吃饭不行。” 姜浅小声嘟囔,“可是我想抱着你睡。” 时奕州:“……”绝杀。 “...好吧。” 看着他一副高兴又完全不想表露出来的模样,姜浅笑了笑,在他脸边啄了一口。 “但是就这一次。” “好~” 她嗷的一声应了下来,但心里想的是有一就有二,时奕州这辈子恐怕都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因为懒得挪地方,姜浅干脆就直接上了这间连通着卧室阳台的大床。 她原本以为自己浑身不舒服是因为躺在藤椅上睡得不习惯,可与预想当中舒适的睡眠完全背道而驰,哪怕是盖着柔软的杯子,姜浅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做过这么多梦。 就像是恐怖片似的,梦里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和自己长相一样的躯体,干着一些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 姜浅总觉得这个梦似乎代表了什么,以至于她第二天的状态更加低沉。 害怕时奕州担心,她克制着没有露出任何端倪,继续由时奕州将自己送到了剧组。而小时助理今天似乎有需要本人参加的会议,和姜总请了个假,前往市区去忙正事了。 此时的姜浅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颇为蔫儿巴地坐在剧组的凳子上扣着手指。 “浅浅!” 远处,两声重叠的轻灵的呼唤传来,是程雨凝和孟思巧一齐朝着这边打着招呼。 换上了古装的女人走近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浅发现程雨凝的皮肤和五官都变得更加细腻,可等她仔细看的时候,又觉得似乎对方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可能是爱情的魔力吧。 姜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想多了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 程雨凝先是左右探了探头:“时奕州今天没来吗?” “今天好像又会要开。”她答道。 其实不来也好。 他们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