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气得当场甩手不干了,扯着姜惩要他家的钥匙。 姜惩那会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听这话倒是乐起来了,“怎么,你看上那套房子了?现在入手我给你打个八折,这个数怎么样?”他像个奸商似的比了个“九”,“能拿我家钥匙的不是我男人就是我兄弟,你哪个都不是,得交钱。” 萧始头上青筋直往外凸,强压着火气竭力不让自己失态,“……我是你兄弟的男人。” 姜惩咂了咂嘴,“啧啧,可惜,称呼前面得加个‘前’,那就得加钱,要不手续费就不收你了,你出这个数……”他手指头都还没伸出来就被萧始掰了去,“嗷——”的一嗓子惨叫响彻整座市局大楼。 最后的结果是醋意攻心的萧法医完胜熬夜肾虚的姜支队长,揣着前妻住处的钥匙一脚油门踹到了地方,气冲冲上楼的时候心里还盘算要是把那小白脸当场摁住从哪儿开始打会量刑比较轻,以他的专业水平,把人打个三分之二死却只能判轻伤应该不算什么问题,他就不信制不住这对他前妻图谋不轨的狗东西! 至于前妻本人,那是他恨不得揉在心口的朱砂痣,就算在外面有了别的野男人,千错万错也怪他自己没能留住那人的心,只能用真心换柔情,等他玩累了回来,自己还是一万个愿意跟他过的。 这样想着,他开门的时候也手下留情,饶了那防盗门一命,推门而入时他发现门口只有江倦一双鞋时心里有些泛嘀咕,进了客厅就见一个穿着毛茸茸兔子睡衣的人光脚蹲在客厅里,正揉着哮天的头。 德牧是退役警犬,听力格外好,听出脚步声正是这两天好吃好喝供着他的两脚兽,撑着两条后退站了起来,前脚则搭在那人肩头,朝他伸舌头摇尾巴。 江倦没戴助听器,平时为了保护仅剩的左耳听力也会戴上耳塞,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还是哮天先发现有人,让他有了心理准备,不然回身时发现身边突然出现个大活人,可足够吓出个好歹。 他看了看一身杀气,活像要去跟魔王拼命的萧始,摘了耳塞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谁给你的钥匙?” “外援。”萧始大咧咧脱了外套,蹲到江倦身边,玩着他睡衣帽子上的垂下来的两只兔耳朵,“你一句话不说就突然消失了,前夫当然担心你是被小白脸给骗了啊。” “哪来的小白脸……你说连骁?”江倦轻声叹了口气,“是我叫他帮忙送我回来的,不然被周悬撞见我对徐静涛做的事,我就不用再去上班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把我身边的人当成情敌,不是所有人的性取向都像你这么——小众。” “我?这年头同性恋也不少吧,应该不算小众。” “我说的是我哥。”江倦低着头给哮天喂了几块冻干,“萧始,你不是弯的,也不喜欢男人,只是喜欢我哥而已,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你没必要催眠自己去强行喜欢一个和他相似的人,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种折磨。” 萧始一贯回避他所有与此有关的话题,继续拨弄着兔耳装没听见,摆出了一个非常可爱的造型,拿出手机对着江倦的脸就是一拍,“前妻,你怎么这么可爱,说起来你也不是这个穿衣风格啊,怎么突然打扮成这样了?该不会是勾引我吧,其实比起白丝,我更喜欢黑丝,要说的话兔女郎还是得露大腿……” 江倦推开了他贴在自己脸上的咸猪手,起身坐上沙发,“冷。我把这房子的取暖费退了,白住小惩的还要让他掏钱,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者过几天就要搬回老房子了,这房子没人住,交钱也是浪费。” “……所以你就买了这身?” “怎么了,看起来穿起来都很暖和啊,我还买了件换洗的,你注意别穿错了,沾上你的味道连某月亮都洗不干净。” 萧始心道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冲进衣帽间拉开柜门一看,果然从姜惩那骚孔雀的一堆armani和gucci里找到了一件同样毛茸茸的恐龙睡衣,这种冰山御姐摇身一变可爱萝莉的反差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把他炸了个外焦里嫩,随即那一股子邪火就憋不住了,扑回客厅把削着橙子的江倦往沙发上一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