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老公抱抱,不哭不哭,不怕了哦,要不要跟老公睡?” 萧始承认,他确实带着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他下贱。 江倦没说话,萧始也没等他的回答,抱起他便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是江倦顺手选的,看起来还算干净,萧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危险了,这才安置下来。 他回车里拿了备用的物资,连怕鬼这事都忘了,反倒是江倦拉着他的衣角,声如蚊呐,“……你去哪儿,带我一起,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对萧始来说,这简直是值得放炮大庆三天的好事。 看着他后备箱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江倦叹了口气,在低温的山里呵出了口白雾,“……为什么你的车里会有棉被。” “想留市局给你困觉的,一直没机会回去呢。” 江倦心道你这个病假再这么休下去,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那这些一次性床品呢?” “嗐,我寻思不一定在哪儿跟你困觉呢,多做点准备没问题啊!”这人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也多亏萧始有这份准备,这一晚上才能不那么难熬。 招待所的被褥还算干净,但毕竟太久没人打理,又是在山里,多少有点潮。萧始铺了几层被子在下面,连露营的防水布都拿出来了,干干净净垫上了一次性的床单,又用江倦以前盖腿的毯子卷了枕头。 江倦早就扛不住药劲,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被萧始抱上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哪有那么娇气,有地方睡都算不错了,在乎什么干不干净。” “要是就我自己一人,怎么睡都没事,但你不行。我可得把你伺候好了。” 萧始一上床,被窝里瞬间暖了起来。 江倦就像只贪暖的猫一样,主动贴了上去,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冷?还是害怕?” 江倦不说话。 萧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怕蛇,想不想说?” 江倦把头埋沉了些,萧始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入睡。 在他的了解里,江倦应该是不怕蛇的,或者说没听说过那人怕蛇这事。萧始觉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应该见惯了这些东西,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是受过什么惊吓。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大概猜到了真相。 在药物的作用下,江倦很快沉沉睡去。 萧始甚至想,要不家里的床也换成单人的算了,不然那人总是跟他分睡在两边,中间能再塞下俩人,哪有这样的。 他就这么迷糊着也有了些睡意,眼皮发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响,随后周围一黑,灯灭了。 又跳闸? 他心里有些狐疑,如果说刚拉开电闸的时候是因为这房子里的电器太久没用,冷不丁一烧才断了保险丝还能理解,可这会儿没什么东西在运作,他和江倦都是检查过的。 说到这个,来电时房子里开着的就只有电灯,其他电器都处于休眠或者关机状态,灯再怎么多也不至于烧断保险丝,除非在他们没查到的地方开着什么大功率电器。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枕边人忽然抽动了一下身子。 萧始在黑暗中盯着他,只听那人的呼吸越发急促,隐隐还能听到一丝呻吟声。 江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