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欢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出课本,一边吃早餐一边默读,争取多背几句古诗词,多记几个易错题。 等她啃完一个豆腐包,一个茶叶蛋和喝完一杯豆浆的时候,人才渐渐多起来。 陆绪从后面突然蹿出来,携着熟悉的烟草味,“临时抱佛脚呐?管用么?” 舒欢没理他,继续盯着课本上的诗句,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陆绪一手撑着椅背,附身,凑过去瞥了一眼,不由自主跟着舒欢轻念,“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挠了挠头,心说古人说话真矫情。 转眼又看到桌上的茶叶蛋和包子,一杯没有喝完的豆浆,旁边已经有一份蛋壳和空杯子,显而易见舒欢已经吃过了,想来是留给他的了。 陆绪甜滋滋,又矫情了一下:“留给我的?” 舒欢这才投头,合上书,对他咧嘴笑道:“留给猪吃的。” 舒欢这是纯属顺手,就像他给她和段宜恩带灌蛋饼和饮料一样的,相处久了,潜移默化就习惯了。 “那多浪费,我勉为其难地吃了吧。”陆绪抓着包子就啃,小半杯豆浆下肚,“你说你,看书看得那么认真,最后还不是跟我这个学渣一个考场。” 他们学校的考场都是按名次排的,期中考试舒欢还没转学过来,没有成绩,自然就被安排在了末尾。 “你放心,我已经脱胎换骨了,下次考试咱就分道扬镳。” “说什么分道扬镳啊?会不会用词,多不吉利!” 舒欢把垫着鸡蛋壳的纸巾一拢,和其他垃圾一起装进空袋子里,“别废话,快点吃,吃完去扔垃圾。” 陆绪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最后只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奴役我。” 然后屁颠屁颠去扔垃圾了。 考试最后几分钟,叶真真和江杜亮一起走进来,本来有说有笑的,看到舒欢那一刻,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叶真真三番两次栽在她手里,一肚子的怨气都快堆到脖子上了,却又奈何不了她,只能路过的时候忿忿地剜她。 舒欢也无奈。 真是学渣路窄啊,她这次可得好好发挥。 监考老师把试卷分发下去之后,两人就一前一后坐着,开始各自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管得并不严。 舒欢拿到试卷后,先把试卷大致浏览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数,暗暗窃喜,果然这段时间没白费功夫,都是眼熟的题目。 她摩拳擦掌,开始专注答题。 陆绪坐在她斜后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舒欢清瘦的背影,小身板挺得笔直,微微低着头,露出的一截脖颈莹白透亮,握着笔奋笔疾书。 陆绪心想,他喜欢的这个姑娘,怎么做学渣都做得比别人有格调? 他漫不经心了翻看了下试卷,一眼瞥见名句默写那里,有一行上句“君问归期未有期”,眼睛登时亮了亮,这不是刚刚在舒欢书上看的吗? 下半句什么来着? 哦对,巴山夜雨涨秋池。 陆绪像是中了奖一样,赶紧写在试卷上。 考试进行到后半段,舒欢开始答题卡写作文,这个难不倒她,之前她工作的时候还做过文案,字迹工整些,收尾写得漂亮些,金句名句什么的往上怼,基本就稳了。 写到快收尾的时候,考试有人交卷了。 舒欢没看,只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