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自己的新发型。 后来换了新手机,就开始隔三差五地给她发各种风景照,以及自己画的画,证明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好。 他一直很乖,唯一一次的叛逆出走没想到能持续那么长时间。 在何川舟愣神的功夫,王熠飞从小仓库里找出了个花瓶,将花一朵朵插进去,装饰好了,两手端着摆到书房前的过道上,双膝跪下,对着何旭的遗照肃穆磕头。 在他即将磕完第三个时,何川舟静悄悄走到他身后,抬脚踹了过去。 王熠飞歪着上身回头瞪视,非要将自己的程序庄重走完,往边上挪了挪,认认真真祭拜。 正常人叩三下,再要么用真正的大礼四跪十二拜,这位朋友也不懂,磕完十个凑了整,终于起来了。 何川舟已经坐到沙发上,王熠飞安置好花瓶,跟着贴过来。 两人并肩坐着,因许久不见的生疏而略显沉默。让何川舟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王熠飞时,他坐在饭桌前闷不吭声,也是这样不尴不尬的场景。 再具体,她有点忘了。 王熠飞一直拿余光打量她,见她出神,忐忑地唤了一声:“姐姐。” 何川舟朝他看去。 那么许久,何川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凭她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一般——短袖上起了线头,裤子颜色发陈,款式简朴。鞋子倒是挺新的,可做工并不精细。 被她审视的目光扫到,王熠飞有点不大自在地站了起来,在客厅荡了一圈,顺势走向阳台。 何川舟抽出烟,夹在手指转了两圈,又塞回去。跟着走出去,斜倚在拉合门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天边倏然炸起一道红绿色的烟花。 火光照亮天幕,随着巨响一簇簇迸发,在重重楼影上方更迭消逝。 王熠飞立即高兴起来,推开窗户,垫脚朝外张望,激动道:“这个季节居然还有人在放烟花?!” 紧跟着立即双手合掌,诚恳许愿:“希望今年一切顺顺利利,世界和平!” 喲,觉悟还挺高的。 何川舟说:“流火流星你分不清啊?” 王熠飞无所谓地咧嘴笑:“反正都是骗人的东西,能用就行。” 可以,很有我国特色。 何川舟沉吟了会儿,无情地说:“市区禁止燃放烟花,你是在向城市安全管理的漏网之鱼许愿。管不管用不知道,不过背后肯定会有100元以上500元以下的罚款在支持。” 王熠飞脸色黑了下来,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又不敢骂她,几度欲言,最后只幽怨地叫出一声:“姐!” 何川舟很轻地扯了下嘴角,才问:“这么久没回来,这次想开了?这几年收获怎么样?” 远处的响声忽地停了,喧哗过后的平静就像干燥枯涩的空气一样令人不适。 王熠飞低着头,思忖了一遍自己打过的腹稿,简短给何川舟介绍他这七年来在各地辗转的生活。 第43章 歧路43 高中刚毕业时身上没钱, 最后的积蓄用来买了火车票跟一包日常用品,就这样莽撞而大胆地出发了。 东南西北都走过一圈。平原趟过, 高山爬过, 小巷里的烟雨吹打过,更多是停留在拢住城市的霓虹灯里。 最开始住在网吧,主要经济来源是靠帮别人做代练。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待得稍微长一些, 也会找一份临时工。 后来重新开始画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