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河沟大致的水温变化以及尸体现象来看,保守估计,死亡时间大概在30到40个小时之间,也就是16号晚上8点到早上6点。 死者身上被刺了两刀,一刀在左腹部,一刀在胸口。没有意外的话,是因为主动脉破裂导致大出血死亡。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结果才能确定。 法医检查了遍,将尸体装好,准备运去殡仪馆的解剖中心进行解剖。 一群人顺着河水的流向往上走。 这条河沟底部的地势平缓,流速缓慢。有些区段被沉积的淤泥和路边横长出的枝干堵塞,韩松山的尸体就是这么给卡住的,应该没飘出多远。 大概只走了两百来米,带路的民警就停住了,指着前方一片有明显压痕的杂草,说:“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圈,初步判断死者的抛尸地点应该是在这个区域。凶手很可能是在这个地方杀了人,拖着尸体抛进水里。因为这一代草厚,来的人也少,痕迹还挺明显的。” 这片空地的杂草已经有二十来公分的长度,冬天枯萎了一片,黄色的草叶一丛丛挤成一堆,空隙里夹杂着各种瓶盖儿、烟头,或塑料袋等垃圾。无法迅速辨别存在时间。 可惜这几天雨水较多,周遭都是泥水路,足迹很可能已经被雨水冲刷了,血液也难以凝结,提取不到太多证据。 照相测绘的同事沿途进行拍照记录,技术中队的人尝试进行取证。 黄哥远远站着,四面环顾了一圈观察地形,又盯着那片草地中间凹陷下去的形状,在脑海中分析着凶手选择在这里动手的原因。 “你们来之前,我们的同事分散出去简单询问了一下附近的住户,都说没有见过韩松山。他应该不住在这边。”民警也觉得匪夷所思,“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啊。” 黄哥说:“韩松山很有钱,来a市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他应该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来这里做事,结果被人杀害。” 徐钰看着周围,觉得景色越发熟悉,下意识地偏过头,瞥向不远处那条漆黑而幽深的小路。 这一带他们几年前就曾仔细摸排过一次,起因是有人在河沟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案情十分简单,尸体从死亡到发现不超过五小时,因此现场也保护得非常干净,勘查过后,没有找到第二人的足迹。警方结合监控及多方证词考虑,最终给出了非刑事案件的判断。 但因死者家属不依不饶,他们后续又私下调查了两次,不过并没有新的发现。 徐钰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小声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黄哥用力“呸”了几声,激动制止:“闭嘴!不要说!” 邵知新迷茫:“什么意思啊?” 徐钰:“嘘——” 黄哥匆匆转移话题:“干活干活,又有的忙了。” 傍晚时分,邵知新的满头雾水得到了解答,在前方住宅区走访的同事打来电话。 “黄哥,我们这边好像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对方压着嗓子,语气听起来有点严肃,“还是个老熟人。” 黄哥正在停车场调取监控,闻言心情复杂起来,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块儿,问:“江平心?” 对面的人答:“对,是她!” 黄哥知道类似的揣测不大合适,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你确定她不是在胡说?” “应该不是。我们给她看了韩松山的照片,她准确说出了韩松山的衣着。白色短袖,黑色裤子,还有一双深棕色皮鞋。都对上了。” 黄哥问:“什么时候看见的?” 对面的人无奈道:“她、她说要见到你之后才能告诉我们。” 黄哥用力抹了把脸,又用手按住发酸的后脖颈,思考过后,点头道:“行行行,我马上过去一趟。她在家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黄哥挂断电话,挠了挠头,斜过视线,不轻不重地推了把正在假装研究监控的徐钰,说:“都是给你念叨的。” 徐钰无辜耸肩:“江平心经常在那附近巡逻游荡,看见韩松山很合理嘛。” 邵知新好奇问:“这人到底是谁啊?” 黄哥舌尖有点发苦:“你要是早几年入职,放假过来值班的时候,说不定能在咱们分局门口看见一个静坐抗议的人。非说她姐是被人谋杀的,要求我们分局的刑警立案调查。” 邵知新微张着嘴,迟疑地道:“这不是妨碍办公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