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任凭这一株毒草在心底生根发芽,他甚至还曾经恶劣地故意和骆枳提起过李蔚明,看着骆枳因为这个名字变了脸色,看着骆枳坐在办公桌前的身体不出他所料的僵硬。 ……想着这些,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海难几乎失重的身体,就像是又勉强站回了地上。 任尘白脱下沾满油污的外套,卷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说吧,什么安排。” 李蔚明现在是淮生娱乐的台柱子,一般的工作安排早就有团队负责规划,用不着来找他。 既然来特地找任尘白,就说明又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了。 “是这样。”李蔚明松了口气,“骆枳的葬礼在下周,听说声势要办得很大。” 虽然已经确认了附近没有外人,天又黑得什么也看不清,但李蔚明还是压低了声音:“他人不在了,最近的风评倒是又有点要回升的意思。我有几个粉丝想赶在葬礼的当天,联动营销号做一些科普……” 他们之前也不少计划这些,虽然大都是他和简总讨论、任尘白在边上心不在焉地听,但总归任尘白对这些事都是知情的。 李蔚明默认了这些事也能找任总商量,他说到一半才觉得气氛有些异样,停下话头,忽然被任尘白的视线吓了一跳。 “葬礼?”任尘白问,“谁说要给骆枳办葬礼?” 李蔚明没想到他要问的竟然是这个,愣了愣,本能地回答:“人死了,总得有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尘白扬手重重打了个巴掌。 李蔚明没有任何防备,闷哼一声趔趄了几步。不等他站直,任尘白已经走过来,抬腿把他整个人踹在地上。 任尘白蹲下来,盯着他:“你说谁死了?” 李蔚明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看着任尘白眼底的淡淡血色,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没敢再说什么话。 “骆枳没死,他只是失踪了。我今天来就是找他,可惜不太顺利,没找到。” 任尘白的声音很低,语气斯文柔和得近乎诡异:“是谁要给他办葬礼?” 李蔚明这次是真觉得怕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这段时间顺风顺水,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冷汗都不知不觉渗出来。 “我在问你话。”任尘白说,“骆家?骆钧还是骆承修?骆橙?” 李蔚明哪里会清楚这个,他只是本能地意识到不回答还会有更可怕的事等着他,不过脑子地胡乱说了一个,趁着任尘白出神翻身就想跑。 可惜任尘白比他动作更快,他冲到车门前,扶手已经被任尘白按住:“说起来。” 李蔚明惊惧地盯着他。 “说起来,我一直好奇。” 任尘白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反而又换了个内容:“你当时爬他的床,你们应该录像了吧?” 任尘白攥住李蔚明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李蔚明就控制不住惨叫起来。 “你煞费苦心地黑他,都黑到葬礼上了,还不放过他。”任尘白慢慢嚼着这两个字,直到嘴里都多了些血腥气,“那么好的素材,为什么不拿出来用?” 李蔚明的脸色惨白,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几乎要断了,疼得浑身直冒冷汗:“任,任总……” “不能用?总不至于一点能用的都没有吧。你一进去他就看上你了?他的眼光应该还没那么差,连你这种货色都照收不误。” 任尘白还在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