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引着他进门。 那个附属家族的家主也在,快步帮他拖开椅子,让他坐在会议桌对面。 明危亭收敛心神,专注听着对骆炽的诊断。 “的确是肿瘤,位置不太好,但影像学表现倾向于良性,手术切除预后会很好。” 大段的专业术语后,主治医生尽量明确地给出答案:“骆先生的听力异常、眩晕、视野模糊、一侧肢体无力,还有大量的记忆片段缺失,都是部分脑区受到压迫导致的。” 明危亭静听了一阵:“也就是说,手术后,这些异常都可以恢复。” 明危亭说:“只要好好调养,他会和以前一样健康。” “是这样。”医生点了点头,又详细解释,“肿瘤压迫导致的失聪是单耳,骆先生右手、右腿的无力症状都能恢复,也能恢复原本的右侧听力水平。” 骆炽左侧听力的损伤是因为小时候的旧伤,如果在受伤当时就及时治疗,其实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算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治疗被耽搁到了三年后。如果能在被领回来之后就立刻进行针对性的补救,也可以恢复大部分听力,更不会直到现在还时常耳鸣。 这种外伤性耳聋的治疗时间窗口非常窄,现在再想干预,就只能考虑助听器或是人工耳蜗了。 “不过。”医生稍一犹豫,“肿块的位置不好,术后可能会出现记忆障碍,这一点大概没办法避免。” 明危亭问:“不记得以前的事?” “很有可能……不过已经掌握的技能和生活能力不会受影响,这些不在这个位置。”医生把扫描结果给他看,“会丢失的估计是大量关于过去的人和事的记忆。” 明危亭点了点头:“知道了。” 见他的反应平静,医生也松了口气:“也不一定是坏事。” 之所以要几个科室联合会诊,就是因为这部分问题虽然重要,却完全不是最紧急的。 骆炽的精神状况非常差,已经有了明显的木僵表现。这并不是脑内那个肿块的缘故——或者说,骆炽一直在尽全力靠自己保护自己,是因为这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突如其来的病,让他终于不再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如果不是频繁发作的眩晕和恶心,骆炽或许就不会被堵在商场、不得不躲进自己的车里,那辆车也不会被毁掉。 如果不是右腿越来越无力,连正常行走都成了问题,在被骆橙堵在酒店的时候,骆炽就可以直接转身离开。 骆炽的身体状况,原本应当还可以保留一部分左侧听力,不至于完全听不见。是那些无孔不入的恶意密不透风地裹着他,他实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处理听到的任何内容,所以自动隔绝了那些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听不见,骆炽就会知道,在他刚给那幅画开出价格的时候,那位影子先生就已经毫不犹豫地付了账。 这场病让一直坚固的盔甲出现了裂缝,而那些从未减弱过的恶意,自然就沿着这道裂缝汹涌灌入。 那些人终于成功了,骆炽彻底被吞进去,卷入了那片漆黑的冰海。 因为要讨论骆炽的精神状态,心理科那边拿到了一部分由明家调查得到的资料,翻阅时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棘手。 “其他问题都不难解决,但骆先生自身的状态必须先有所恢复。” 医生说:“先把身体调养好。至少各项指标达到手术标准,能对外界做出反应,有最基本的求生欲,才能考虑手术。” 明危亭沉默片刻:“有多长时间可以用来调整?” “不急,可以先采取保守治疗。如果有更熟悉和放松的地方,也不一定要住院,只是要严格监护身体状况,每周都来复查。” 医生们已经讨论出了答案:“三个月到半年都来得及,如果到时候依然状况不好,也只能强行手术了。” 明危亭想知道的都已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