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能走远了吗?是不是不会再走不动了?” 方航问完就紧盯着明禄,确认了对方不说话,赶紧传话过去:“能了能了能了!没问题了!” 电话那头已经震得他不得不把手机挪远,方航咽了咽,壮着胆子:“是不是心情也还……”他问到一半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嘴角都快抬上天,对着电话压着嗓子喊:“跟你们说了!没问题!那是谁啊?!我们小骆总好吗!到哪都能开开心心的!” 这群年轻人高兴得大概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航拿着手机在房间里一圈一圈乱转,笑容就没停过,可问出来的问题却相当少,翻来覆去也只是骆枳的身体状况和心情。 “别的都不重要。”方航不断重复,“没问题,别的什么都没问题,想怎么活怎么活。不想回来就永远不用回来。” 方航咧着嘴乐:“等他恢复好了,能认识新朋友了,我们就抢票去邮轮上团建,到时候挨个假装新朋友去重新认识他……” “大概不会成功。”明禄提醒,“你们有过合照,也有视频。” “糟了。”方航这才想起来相当重要的一点,抄起电话,“快快快,销毁证据。” 电话里哄笑着闹成一团,你推我去删我推你去改,最后又把锅扔到方航脑袋上,谁叫他到哪去都非得拿着个摄像机。 方航心满意足地把锅全背上,又和那些人利落地三言两语敲定了对记者会后续影响的处理,飞快约了等回去喝酒,挂断电话。 …… 当然也不至于真去销毁什么证据。 他们很珍惜那些视频和合照,完全不被记住也没关系——即使小骆总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能以老朋友的身份去和小骆总打招呼,也能叫人高兴到上天。 只不过比起这些即使没有也不要紧的细节,他们太想让小骆总能好好的、能重新健康和高兴起来了。 就连“小骆总”这个称呼都最好不要,他们就是因为不喜欢叫骆总,才会这么改了口。 现在那一家人连死亡证明都去办了,白纸黑字,“骆枳”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当然也永远结束,就该重新有个全新的身份。 方航尽力把这些想法全和明禄说明白,又再三强调这也绝不是干涉的意思。 怎么做都可以,一切都可以,只要他们的老朋友能舒服和高兴。 明禄看着他,笑了笑:“再等等。” “原本有封信,该带给你们。”明禄说,“现在用不上了,或许会有机会——”明禄想起件事,忽然问方航,“你的儿子说话学得怎么样了?” 方航愣了不到半秒,立刻反应过来:“天天教他说小叔叔,争取让他比叫爸爸先学会。” 明禄点了下头,替明家对这件事心心念念的小少爷带话:“到时候要让他喊。” 方航的眼睛锃亮,点头点得毫不犹豫:“没问题!” 明禄没有再细说那封信的事,也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 这些年轻人正由衷为这件事高兴,那封为了以防万一托荀臻转交的信完全用不上,也就不必再特意多提。 明禄这次陪先生出来,其实已经和明炽约好,让他在家慢慢去探索那些不想失去的过去。 这种探索和记忆终归是不同的,对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它们就像是一场电影、一个故事、一本书,虽然清楚主人公就是自己,但终归不再有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但明炽还是会去看自己留给自己的信。 他在信里写了一定要记住淮生的每一个朋友,也提醒自己要去官博看照片和视频,等身体彻底好了,要请他们去邮轮做客。 “那些营销号和黑公关,请交给我们处理。”方航又攥了攥拳,定下神低声说,“我们会亲手解决这件事。” 方航认真保证:“等他想回来散心的时候,一切都会是干干净净的。” 淮生娱乐的人原本也更擅长这些,明禄并不坚持,只是点了下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