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无非是要么仗着背后的东家不好対付,要么捏了不少圈内人的黑料,要么专门捧高踩低见风使舵,到现在还侥幸没碰到什么硬茬。 他们如今哪一条都用不着忌惮,自然不可能客气留手。法律部照着向栾那个本子按顺序找证据起诉,有人牵头,不少被针対敲诈的小型娱乐公司也瞅准了机会,把那些躲在阴沟里的所谓“记者”一个一个地揪了出来。 在这种局面下,向栾这个风口浪尖就更得看好,以免被有心人设法报复。 方航索性把人从经纪人那拎过来,给他放了个短假。 向栾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小声问:“方哥?” “没事。”方航说,“年轻真好。” 向栾听得莫名其妙:“啊?” “去收拾东西,”方航轰人,“把你经纪人也叫上,记得戴帽子口罩。” 办公室的这些人里,向栾是唯一的一个直到现在还不清楚小骆总具体下落的,心态反而比他们这些人还要更好。 向栾从一开始完全就不相信他哥会出事。 他比谁都坚信骆枳什么都能办到、什么事都会有办法,哪怕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个,现在活得也一定超级酷。 为了更加坚信这一点,从流落荒岛到被过路的邮轮捞上来,向栾已经自己编出了十几种可能。 有天他做噩梦吓醒了,半夜打电话给经纪人,哭着一种一种地讲了两个小时。差一点就逼得经纪人在第二天来找方经理,要求换个年龄在二十九岁以上的艺人带。 方航把他轰走,其他几个经理还沉浸在抢票失败的遗憾里,各自叹着气起身,回自己部门去数人。 淮生娱乐的团建是一开始就有的传统,过去骆枳每年都会带他们去两次。不一定是什么地方,有时候是庄园、有时候是爬山或者附近的短途旅行,反正都是小骆总自掏腰包。 去这些地方就是纯玩纯放松,员工玩疯了都不一定找得到总经理在哪。他们实在不舍得打破这个传统,这次的团建其实几周前就定下了。 只不过当时定下目的地的心境,现在再回头看,肯定已经有了太多变化。 “早知道该定看日出的。”方航揉了两下脖颈,笑了一声,“好久没看日出了。” 影视部经理拉开阳台门,敲出支烟递给他:“会有那天。” 影视部有副经理管,他不急着过去,和方航一起在阳台抽烟,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闲聊。 这些天像是完全清醒地做了场梦,他们难得有这样聊天的时候。罐子里的啤酒不冰了,方航就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匡哥。” 影视制作部的经理叫匡砺,是他们里最年长的,在上一家影视公司也做经理。当初被人设套陷害的那次,他前些年的积蓄都赔得一分不剩,自己也险些被那家公司卸磨杀驴。 他妻子的身体不好,父母年事也高,要不是骆枳在那个时候把他保下来,后来又收留他继续在圈子里做下去,之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方航把啤酒递给他。他们知道什么是不该揭的伤疤,这几年也没问过匡砺当初的事:“后来那些人有报应了吗?” “都送进去了。”匡砺并不介意,点了点头,“现在还在里面蹲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対骆枳道谢,自己重新拟了份不要三年薪酬的合同去找骆枳,但小骆总没批。 从那之后匡砺就一直跟着骆枳。他知道骆枳不喜欢开公司,所以那些琐碎事项都是他在处理,他趁骆枳不注意,还是去把合同的年限延长到了五十年。 骆枳趁他不注意,也留了至少五份能让他有底气随便跳槽的剧本。 匡砺后来看了那些剧本,要么是多年不出山的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