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自己手里,交叠着握住:“这样很舒服,所以准备一直这样牵着。” “这是当事人,他正在牵手,等着一起回家。” 明炽热腾腾抬头,汇报完毕:“先生,摸索清楚了吗?” …… 明总管咳嗽了一声,压着笑意矫健退场,几步的工夫就快速没进夜色,先叫人去放邮轮的舷梯了。 明危亭依然看着明炽。 他实在太久没说话,久到明炽都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影子先生?” 明炽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 “烟火。”明危亭说,“禄叔是对的。” 这种事不该有指南、技巧和教程,不该去参考父亲留下的心得。 这些会让人变得有一点把握、不那么无措和不安,但同样也会抵消每个毫无预料的片刻后袭来的强烈的、像是烟火盛放的感受。 明炽抬起头,看见影子先生忽然笑起来。 明危亭低下头着看他,眼里满满全是笑意,全是他的影子。 明炽就也忍不住弯起眼睛,他的手实在抬累了,但还没来得及用光力气掉下去,整个人就已经被抱起来。 “很清楚。”明危亭把他抱进怀里。 他不常会这样抱着明炽,手臂把整个人环拢进去,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说话时的胸腔微震:“一小部分,很清楚。” 明炽还以为自己已经介绍得很详细了,有点惊讶:“还有那么多没说?” “很多,要说很久。”明危亭说,“要用很长时间去了解。” 相当长的时间。 或许是写满两万件事的时间。 …… 码头上,明禄叫人把舷梯放好,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被先生抱回来的小先生。 明家总管笑吟吟摆手,没让随船的健康管理师再来调整先生的睡眠问题。他不急着进船舱,自己在甲板上看了会儿风景,又被诱人的菜香拉进去吃夜宵。 邮轮泊在港口,风平浪静。 月亮已经走到另一头,愈黑的天穹像是块上好的绒布,衬得星星尤为明亮。 灯光下的夜宵热腾腾冒着香气。明炽在海滩的派对上新学会了做果酒,剔透冰块落进玻璃杯里,叮叮咚咚地响,玻璃杯外飞快凝上一层冰凉的水珠。 明炽把饮料做好,被影子先生圈着坐下来,让他讲沙滩上发生的事。 这团火好像对“自己究竟有多酷”这件事还是没有足够明确的认知,但那些视角也有趣,让人忍不住去好奇他眼里的世界。 明炽给他们讲朋友们的变化,讲每个人都好像变得更成熟和稳重,那些艺人的专业水平也比之前更好。 明炽讲他看见一对老先生和老奶奶,一头白发,打扮相当时尚潮流,活力一点不输年轻人。 他还看见一小群来玩冲浪的爱好者,都是年轻人。大概是天黑后打算在附近住店,不急着走,借着灯光在浅滩讨论技巧,时不时就会做出相当惊艳的动作。 沙滩上有很多有趣的人,也有好玩的事。他看见两只海鸟因为抢一条鱼打起来,打得火冒三丈,掉头就迁怒了路人刚买的的薯条。还有会喷水的花蛤,和螃蟹藏在不远的两个沙孔里,一个负责让没见过海的游客吓一跳,另一个负责去夹人家的脚指头。 还有位相当酷的夫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