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久站。 前段时间他几乎光是躺着,所以即使下雨旧伤也几乎没再犯过。昨天追向栾的时候心里着急,没顾得上太多,好像确实不小心抻了一下。 明炽有点心虚,自我批评检讨:“不注意身体,大早上把影子先生叫起来要药吃。” “这一点做得非常好。”明危亭摸摸他的头发,“正准备给你颁个奖。” 明炽还没反省完,怔了两秒,竟然不争气地有点心动:“什么奖?” 明危亭其实也没想好,他低下头,看着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个脑袋的明炽,把禄叔私下里的评价借过来:“最让人放心的小朋友。” 明小朋友当场就从躺椅里撑起胳膊,要给影子先生顶天立地地蹦下来。 明危亭笑出来,他及时把人捞回身边,顺着脊背轻轻拍:“大朋友。” 明炽自己也觉得幼稚,忍不住抿了下嘴角。 他的右胳膊还酸疼得厉害,松开手躺回去,慢慢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肩背筋骨。 “因为你难受的时候不瞒着我。”明危亭的手停在明炽的背上,把他抱起来,向上托了托,“所以你高兴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真的舒服。” 他这次好好回答,看着明炽,视线很认真:“这种感觉让人很安心。” 明炽的耳朵热了热。 他居然又有点想要那个奖,握住明危亭覆在自己腰上的手,保证:“三五个月。” “这三五个月,完全服从命令听指挥。”明炽想了想,相当正经地承诺,“让躺着绝不坐着,让坐着绝不站着。” 明危亭问:“完全听指挥?” 明炽想不出有什么问题,信心满满点头。 明危亭眼里就透出笑,他抬起空着的手,轻轻揉了下明炽的脑袋:“不要动。” 说完,明危亭就起身离开躺椅。 枕头一直闲置在一旁,被他换回来,让明炽枕在上面,舒舒服服躺好。 明炽下意识要跟着起身,被影子先生在肩上稍稍一按,想起自己的保证,又躺回去。 “等我一下。”明危亭轻声说,“很快。” 明炽有点好奇,但还是相当配合地点头。 他看着影子先生出门,就又把注意力转回窗外,看着那些亮闪的水线穿透接天连海的雾。 雷云的轰鸣声像是很近又很远,海面有大片的涟漪,海鸟拢起翅膀迅速穿梭,有种格外矫健的力量感。 壁炉温暖,房间里的灯光很明亮,他像是被裹在这一点暖色的光里,于是外面冷色的雾也变得神秘辽阔。 只要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明炽其实完全不介意就这样躺在躺椅里,一直躺很久。 在又找上来的、格外舒适的昏昏欲睡里,明炽也逐渐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他被腰伤折腾得醒过来,完全动不了,想了一会儿还是叫醒了影子先生,想要一片止疼药。 一般的止痛药对他已经没什么效果,之前的回访里又发现他的睡眠质量不好,荀院长叫人给他开的药包含相当的催眠成分。 加上他自己又没有完全睡醒,所以也没能完全分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所以在洗漱过后,他发现窗外下了雨,就很坚持地想要带着梦里只有十几岁的影子先生一起看一天雨。 所以他就领着梦里的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