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之前,我准备了两套方案。” 难以启齿似的,平时理直气壮的声音在这一刻轻到几不可察,字句间停顿的时间也格外久,“要么攻身,要么攻心。” 室内晦暗的光线增添一种暧昧的氛围,对面薄薄的唇,微曲的弧度,让人有种想要去亲的冲动,曲懿受了蛊惑,一股脑把底全交代出去了,“当然我是打算先攻心的,要是这方案不行的话,再启动plan b。” “……”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我攻心成功了吗?” 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温北砚沉着嗓把问题甩回去,“你觉得?” 曲懿血色一点点漫到脸上,直接坐到他腿上,吻上他性感的喉结,舌尖轻轻摆弄了下。 温北砚无动于衷,手脚老老实实地放在原地,活脱脱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可曲懿知道他已经慌了,他的眼睛里藏着答案,她轻而易举就能读懂。 她挪开眼,没入他衬衣下摆的手指停下,脸颊紧贴他胸膛,“对不起。” 可能是第一次真情诚意地跟人道歉,她的声线有明显的颤抖,“我迟到了。” 温北砚一怔,心里有种感觉,自己那点过去,她全都知道了。 这么多天下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散尽。 这很容易理解,在一段感情里,处于下风的人,其实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事实上,不管她最后会不会主动来找他,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就此结束,吵架那天,他让她走,然后又说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也是他给自己的退路。 “曲懿。” “嗯?”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成功,所以,”低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你可以实施plan b了。” - 空调的冷气缓解不了心头的燥热,以及这一段时间压抑的负面情绪。 皮肤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液,曲懿拍拍他的背,带着哭腔装可怜:“我难受。” 温北砚看她,大发慈悲地停下问了句:“哪里难受?” “想洗澡。” “……” 洗澡耗费的体力更大,结束完,曲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他肩上,勉强动了动脑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抽根烟,我也想抽。” 温北砚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抽动了下,后续再无动作。 曲懿看出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你抽,然后渡过我。”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会对自己的第一次耿耿于怀,但她确实是这样,那晚的□□过后,他渡进自己嘴里的那口烟,她至今记忆犹新。 是他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可以抛弃自我、抛弃灵魂、无所顾忌的畅快,原来放浪形骸后的短暂迷失才是她最痴迷和追求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讨厌拘泥于形形色色的教条中,表面乖巧,骨子里却坏得要命,无时无刻不在装腔作势。 而他,无视法律道德,好像从来没有将生死放在眼里,喜欢通过鞭挞肉|体获得凌驾于精神之上的快感。 两个分不出胜负的疯子,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天生一对。 温北砚偏头含住一根烟点上,烟圈在嘴里滚了滚,最后渡进她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