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稚鱼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像大人觉得曲乔生是老师,作为老师的孩子考第一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拿下演技奖的演员就等于拥有不一般的演技,任何角色都能被驾驭得炉火纯青。 实际上这种观念错得离谱,过度的以偏概全。 对曲懿来说,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江稚鱼的出现,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盲目给自己设限,无异于拔苗助长,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完成自己的目标,才是最为稳妥安全的抉择。 不轻易尝试去突破自我,在周挽看来是没有上进心的表现,另一方面,她先入为主地认为曲懿放弃争夺女一是为了给宋吟机会。 曲懿继续解释:“我看过剧本,女二这角色和我贴合度更高,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 周挽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曲懿提前半天去了上海,在试镜地点见到不少熟面孔,宋吟最后一个到场。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展露出争锋相对的气场。 “这两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到哪都能撞上?” “听说曲懿是来试镜女二的,她前助手试的才是女一,最后要真这么定下了,那曲懿岂不是要给宋吟做配?” “要真这样可有的看了,不过宋吟应该拿不到女一吧,《撕夜》可不是拼后台就能拿到的资源。” 这些话曲懿没听到,只听见一个工作人员在那感慨:“自古红颜多薄命。” 特定场合特定情境,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说的是江稚鱼,不止他一个人,从她踏进试镜场地到现在,已经听见不下十次对于“江稚鱼”的缅怀。 有真情实感,但更多的是跟风般的虚情假意。 “不是红颜薄命,”曲懿低着头,声线压得沉沉的,纠正他错误的认知,“是这个时代没有给红颜长寿的理由。” 试镜结束,曲懿没着急走,保姆车一直停在地下车库,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她让司机摁了两下喇叭,在宋吟上车前,又将他支走。 宋吟唤了声:“曲懿姐。” 曲懿没应,省去一些毫无必要的寒暄环节,开门见山地问:“为了参加这次的试镜,你又向霍霄舍弃了什么?” 《撕夜》这部剧制作手笔高,来试镜的主演在圈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以宋吟目前的咖位,还不够资格。 宋吟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轻声反问:“能舍弃的东西我不是早就已经舍弃了吗?” 曲懿心里有了答案,不再执着这个问题,另起:“拿下这部剧的女一,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惩罚应该惩罚的人。”平稳的声线,听上去像可靠的实话。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曲懿偏过头,目光沉沉地对上她,阴冷的声线一字一顿地叩进人心扉,“我问的是你,和霍霄无关,和江稚鱼无关,我问的仅仅是你——你江吟的未来。” 宋吟不言不语,脸上无波无澜,眼里看不见任何光芒,行尸走肉一般。 她究竟想做什么,曲懿其实是能猜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局面,逃避现实有弊无利,在走向最坏的结局前,总得有一个人先戳穿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透明薄膜。 “等该被惩罚的人受到惩罚,你再走你姐的老路,在这部戏拍到一半的时候,留下一封遗书自杀?”说完,曲懿自己愣了下。 多稀奇,她竟然能在这节骨眼上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这两个字。 否定事实就等于狡辩,宋吟放弃徒劳的抗争,继续保持沉默。 “你姐不是自杀的。”曲懿闭了闭眼,“她不可能自杀。” 平静的语气,像随手往海里丢进一块被风化的石头,却掀起了惊天骇浪m.dd-NEng.cOM